令歌并未言语,只是将明秋剑从身后拔出,剑尖点地,紧握在手。
见令歌眉眼冷峻,默然不语,王炳又道:“怎么?难不成你是想找我报仇吗?且不说我们有这么多人,而且你武功尽失,拿什么和我斗?”
见令歌依旧没有一丝反应,王炳失去耐心,便吩咐道:“来人,去陪玉迟王玩玩,让他知道我们御林军不是吃素的。”
诸位御林军从酒色中清醒过来,看着凛然如冰的令歌,以及那锋利无比的明秋剑,他们犹豫不决,毕竟现在的令歌可是摄政王,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王炳呵斥道:“怕什么?就算他是摄政王,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听闻此言,有几位御林军借着酒劲,起身拔出剑刃,向令歌的身边走去,将令歌团团围住。大多数舞姬们见状纷纷吓得往后退去,不敢再看眼前之景,少部分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期待着玉迟王会如何与御林军交手。
令她们意想不到的是,她们几乎未看清发生何事,只见剑光一闪,刹那间,数位御林军纷纷倒地,血液四溅,唯独那月牙白兰花草衣裳依旧洁白无瑕。
王炳见状,当即拍桌而起,怒斥道:“白令歌!你好大的胆子!敢杀御林军?!那可是保护陛下和娘娘的御林军!”
令歌抬眸看向王炳,目光森冷,盯得王炳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白令歌!你想做什么?”王炳开始感到恐惧,他后知后觉地问道:“你的……你的功力恢复了?”
众人心中大惊,纷纷拔出剑刃对着令歌,令歌却依旧神色淡然,只是直直地注视着王炳。他的目光犹如刀刃,仿佛可以将王炳千刀万剐一般,众人看在眼里,不免胆战心惊,他们明白,眼前这位仙姿玉容的男子已经全然化身为噬血恶魔。
只见令歌迈出脚步,跨过脚边的尸体,缓缓地向王炳走去。
一步一伐,不见犹豫,王炳的性命,势在必得。
“速速进宫通报娘娘!调遣更多的御林军过来!”王炳对副将厉声唤道,副将闻言立即往门外跑去。
却不想令歌左手一抬,一条细细的铁索当即飞出,众人定睛一看,发现副将的咽喉处已经多出几只玉鹤,仿佛被那几只玉鹤狠狠地咬住喉咙,索取性命一般。眨眼的功夫,令歌收回玉鹤,那副将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兄弟们!替副将报仇!”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那些御林军纷纷挥剑而上,欲将令歌斩于乱剑之下。
令歌以翎羽真气附剑,一跃而起,脚踩御林军的剑刃,以鬼魅之速用明秋剑划破几位御林军的咽喉。鲜血刹那喷出,却被翎羽剑气尽数吸附,犹如鲜红的羽毛一般,又被令歌斩向另一边的御林军。
在一阵兵刃碰撞之声中,那些御林军的剑刃纷纷被斩断,人亦在此刻被尽数击杀,丢失性命。
纵使御林军一波接一波而上,他们也依旧没有占得任何优势,只得看着同伴和自己被令歌逐一杀死。
手起剑落,令歌的神色不曾有一丝犹豫,他手中的明秋更是闪着寒光,令人心生畏惧。
无论是功力,还是报复之心,面对今夜的白令歌,他们必输无疑。
“阻拦本王者,杀无赦。”
少顷,韶景楼里血流成河,楼中之物,酒杯桌案,红烛纱幔,尽数被血液所染,华美典雅之处,在此刻变得恐怖诡秘。
看着尸横遍地之景,有几位御林军开始跪地求饶,对令歌哭诉道:“玉迟王!玉迟王开恩!饶了小的们吧!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令歌走到他们的面前,端详他们的面容片刻,随后举起剑刃,挥砍下去。
“本王不能替我师姐原谅你们……”
众人陷入绝望,今夜的令歌为刀俎,他们为鱼肉,不会有任何改变。
最终,几十位御林军,在半炷香不到的功夫,悉数死于令歌的剑下,死在这纸醉金迷的韶景楼之中。
那些御林军的血液顺着明秋剑流下,一滴接一滴地在地上绽放出血花,却不染白衣丝毫。同时,剑刃上刻画的兰花草愈发栩栩如生,如饮血而生一般,令人寒颤。
“怎么会……”王炳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御林军一个接一个地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可奈何。
“你的功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甚至胜过从前!”
令歌看向王炳,拖着长剑缓缓地走去,同时,他的眼中浮现凌寒之感,更是将王炳震慑在原地。
王炳止不住地恐惧着,只因眼前的令歌寂静无声,每一步却在猛烈地向他逼近,将他逼上绝路。
最后,王炳决定背水一战,他用手中的剑刃朝着令歌挥砍过去,与令歌缠斗在一起。此时的王炳已经穷途末路,每一招都竭尽全力,奋力一搏,然而皆被令歌悉数轻松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