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四周的叶片因打斗纷纷落下,飘零控制,模糊视线。
望舒一改往日冷静的面容,与其打斗的同时,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默然,只是加快手中攻势,逼着望舒连连后退。刀刃已经近在咫尺,望舒随即挥剑扫腿,却不想那人似乎对望舒的身法和功夫极为熟悉,以刀抵剑的同时,迅速将手往下一掏,狠狠地捉住望舒的脚腕,只听见“咔嚓”一声,望舒的眉眼随即浮现痛苦的神色。
“望舒!”
那人趁望舒吃痛的瞬间将其剑刃击飞出去,并将望舒按跪在地,抬起刀刃准备向望舒斩去。
“不要!”令歌大吼制止,“你们要的人是我,放了她!”
那人闻言,手中的刀刃悬在半空之中,思忖片刻,他用刀柄将望舒击晕,随即便朝着令歌快步走去。
风澈打算上前阻拦,却不想那人开口道:“仪鸾,还不动手?”
那人话音落下,湫龙微微一愣,与锦衣卫纠缠的剑刃剑锋一转,趁风澈不备,以翎羽剑气击退风澈。
风澈被突如其来的一击重伤,连退数步,紧捂伤口。
“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令歌仔细地回忆着此人的身法和内力,惊慌不已。
翎羽心法第十层!怎么会?此人究竟是谁!?
只是不容令歌细想,那人已经拽住他的衣领往一边拖去,并把他朝着树干扔去。
令歌被摔得感觉全身骨头散架一般,疼痛不已,他看向那人,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翎羽心法?”
那人并未回应,只是步伐坚定而死寂地朝着令歌走来。
“燕北?”令歌不确定地唤道,不想那人已经单手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似乎不准任何人提起此事。
令歌注视着那人的眼眸,只见那人的眼睛里不曾有一丝波澜情绪,冷峻如冰,令人为之寒颤。
令歌全身被冷汗浸湿,他明白,此人只要稍稍用力,自己便会当即殒命。
见令歌快要窒息,那人又松开手放过令歌,只是不等令歌有所反击,那人已双手成掌,上下交叠,凝聚翎羽真气,欲往令歌的额头打去。
却不想湫龙冲过来,以掌相抵,将那人的手击退。
“孽障。”那人嗓音毫无情绪地斥责着湫龙。
“还请师父开恩!”湫龙开口求情,神色急切。
那人并未听劝,而是一掌打在湫龙的腹部,将湫龙击退。同时,他见风澈依旧与锦衣卫打斗着,遂又拔出刀刃向风澈和望舒冲去,欲一刀了结二人的性命。
湫龙当即奋力一跃,以剑相抵,对风澈喊道:“快带着望舒走!”
风澈闻言,立即击退身边的锦衣卫,抱起昏迷的望舒骑上马,飞快地离开此地,其余锦衣卫见状也追了上去。
此时,令歌吃痛地站起身来,他拾起明秋,直直刺向那人,却不想那人已经察觉,当即侧过身握住令歌的手腕,让那长剑直刺湫龙而去,穿过湫龙的身躯。
“湫龙!”令歌惊呼起来。那人见状,又狠狠地一掌击打在令歌的腹部,让令歌连人带剑被击飞出去。
令歌又吐出一口鲜血,溅落在衣裳之上,看着带有血液的明秋,他实在无力再去抵抗此人,一双清澈的眼睛在此刻唯余疲惫和恐惧。
在陷入昏迷之前,他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那人不语,只是如鬼差一般地向他走来,要将他拖往地狱深渊。
与此同时,长安韩府之中,秋风涌起,将府里地上的落叶尽数吹起,又再一次飘落。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韩清玄质问着面前的折雪,神色凛然,双眼之中却是无尽的担忧。
“已经这么多日,你还不肯说吗?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莫非真的要本官对你用刑?”
折雪淡淡一笑,她轻抚鬓边的梅花发簪,漫不经心地说道:“事到如今,应该差不多了,我也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何事,毕竟你早已知道我们的身份。”
“那夜的刺客如你所想,正是我的师父——燕北,昔日北魏的大将军。”折雪含笑解释道,“当然,他已经随着宋君逸他们出城,会去把玉迟王殿下带回长安,那可是我们大魏的最后一个皇子。”
韩清玄道:“有白掌门在,你们休想将令歌带回来。”
“白掌门武功盖世,的确难以对付,可是如果她要是知晓真相,会如何?”折雪以一种挑衅的口吻说道,甚是期待那样的场面一般,“而且那样的真相,是由我师父说出来的,你说她会做出何事?”
韩清玄双拳紧握,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折雪,全然不见往日的温和之感。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也许此时,玉迟王殿下已经落在我师父的手中,”折雪抬眸与韩清玄对视,“只是我也不清楚我师父会对令歌做出何事,总而言之,白栈期此次必然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