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无奈一笑,到底是谁一直在主动说话?他与令楷谈论交心许久,如今也算是解开心结,终于能够安然入睡。
“谢谢你,阿楷。”令歌伸出手搂住令楷的腰身,一同进入梦乡。
令楷闻言并未回话,只是浅浅地勾起唇角,继续享受着惬意的睡眠。
翌日,令歌睡足之后发现令楷早已起身离去。隐隐约约间,他记得令楷在走之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直到舒服之后才满意离去。
令歌掀起被子打量一番,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之后,令歌起身并按照令楷的话,穿上一件青蓝色棉锦衣,并不华贵,倒也显得整个人皮肤白皙,气色甚好。
当令歌来到景修房间时,他发现景修已经早早起身,身穿淡黄棉锦衣,一个人正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看书,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招人喜欢。
“是我起晚了,景修你都在看书了。”令歌自嘲一笑,“我们吃点东西便出门吧,先去一趟落音楼,之后我们再想想去何处玩。”
景修欣然应下,放下手中书本,说道:“那会令先生来看我的时候,说皇叔你昨夜睡得不安稳,今早让你多睡一会。”
令歌干笑一声,喃喃道:“睡得是挺不安稳的……”
不久之后,两人来到落音楼,今日一早落音楼便开门迎客,一切如常却又不如常。令歌定睛一看,只见落音楼的跑堂小厮赫然多出一位,不是旁人,正是庞飞,她正在到处端茶送水,擦拭桌椅。
令歌朝着梦珏走去,她正坐在一旁嗑瓜子,满脸幽怨,而无忧则坐在她的身旁,面带讥笑,神情与梦珏截然相反。
“这是发生了何事?”令歌询问道。
无忧闻言,笑意更深地说道:“令歌你有所不知,昨夜你离开之后,梦珏亲自去审问庞飞,你猜怎么着?她竟问出庞飞正是当年救她的飞贼。可真是让我捧腹大笑,她心心念念多年的飞贼哥哥竟是一位女子,她这个故事完全可以写成话本。”
越听无忧说话,梦珏越是怨气冲天,终于,梦珏忍无可忍,她起身呵斥道:“许无忧你给我闭嘴!你要说多少遍?见一个说一个。”
令歌无奈一笑,安慰道:“没事没事,此事也算是一桩奇遇。”
无忧笑着躲在令歌的身后,梦珏依旧气冲冲地叉着腰站在令歌的身前,一如当年。
“话说回来,”令歌开口转言道,“庞飞怎么在此跑堂?”
梦珏睨了一眼庞飞,解释道:“昨夜她打碎了瓷瓶,自然要赔偿,而且今早湫龙来过,说是让她在这里跑堂还债。”
“那得跑堂多久?”
“二十年。”
令歌不免笑出声,说道:“那真是太久了,既然她是飞贼,你何不问问她的经历?当做素材用来创作话本。”
梦珏点头,说道:“有道理。”
此时,无忧开口说道:“写一写本少爷吧,肯定畅销卖座。”
梦珏冷笑一声,说道:“不了,那样只怕会坏了我落音楼攒下的口碑。”说罢,梦珏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无忧。
令歌回首看着无忧,无奈一叹,问道:“无忧,你今年都二十岁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和梦珏斗嘴?”
无忧一时愣住,脸颊不自觉地有些发红,半饷他才说道:“我……我只是习惯和她这般斗嘴,没有其他的原因。”说罢,他便打算离去,却被令歌喊住:“无忧,今日傍晚令楷约你在落音楼一聚,有事和你相商。”
“约我?”无忧颇为意外,“肯定没有好事。”
“我也不知道所为何事,”令歌笑道,“不过阿楷说了,之后会请你们大餐一顿。”
无忧欣然点头,答应道:“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和景修还得去秦宅请雨洁,就先走了,你和梦珏可要好生相处,”令歌走到无忧的身边,低声嘱咐道:“帮我转告梦珏他们,看好庞飞。”
无论如何,庞飞都是折雪的人,不得不防,令歌不愿再出现尺画之事。
“我明白。”无忧点头应下,往后走去,“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我还得去找梦珏讨个说法,有朝一日,我定让她以我为原型写一部话本小说。”
看着无忧志在必得的模样,令歌不免一笑,他低下头看着身旁的景修时,发现景修亦在低头偷笑。
“在笑什么?”令歌问道。
景修摇头,解释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皇叔的朋友们很是有趣。”
“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令歌含笑说道,“我们去见下一个朋友,秦小姐。”
在街道上,令歌便远远地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只见一位娇俏美丽的女子正挽着一位面色清冷的女子逛在街上,正是雨洁和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