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顾及王家?你不杀他们还好,你若是真杀了他们,那才叫依傍我们王家的人寒了心!”王清指着王炳的鼻子骂道,恨不得上去踹王炳一脚。
“我只是……我只是想为我们王家在文官那边多培养些人才,就像……就像皇后那样!”王炳颇为怯懦地替自己辩解着。
王清闻言愈发恼怒,他拍案而起,大骂道:“像皇后?你有她那能耐吗?!”
“她培养提拔的寒门官员谁不是有能之人?你提拔的呢?!皆是科举作弊的无能之徒!”
王炳一时无言,只能由哥哥王清教训着自己,这件事的确是他做错在先。
王清见王炳像被骂习惯了一般无动于衷,一肚子的火更是不知道从何处发泄。
“若非瞿元还给我几分面子,恐怕他早将那几个去大理寺想伪造罪犯自杀的人送到皇上的面前,到时候就算有皇后在,我们整个将军府恐怕都百口莫辩!”
说罢,王清再也忍无可忍,当即拿起挂在墙壁上的鞭子。
“哥!使不得!使不得!”王炳见状知道大事不妙,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想连滚带爬地离开房间。
未等他离开,他便只觉后背一痛,当即一声惨叫趴倒在地——王清正用那长鞭鞭打着王炳。
“啊!哥!啊!我知错了!啊啊啊啊啊......”王炳哭喊求饶着,“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哥!啊!!”
一时间,肃穆的将军府似乎只能听见王炳的哭喊求饶之声。
王清继续痛下狠手,鞭子一下接一下地打在王炳的身上。
“我看你敢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平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如今不真的给你点教训你是真的不知道收敛!”
“当初凌岚药局不愿与我们王家合作便罢了,你居然还派人伪装强盗想去劫杀人家许凌!”
王清一边骂着,一边加快手里的鞭子挥打速度。
“若不是那会我逼问了你的那些下属,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我?好在许凌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我看你该如何是好!”
“就是一个许凌而已,不值得大哥你如此动怒啊!”王炳忍着疼痛回应着。
王清停下鞭打,听着王炳的话语,他不免又好气又好笑,他说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那凌岚药局你也敢动?且不说凌岚药局对朝廷和天下贡献巨大,光说那许凌曾与临清王交好,就算是陛下都会对他礼敬三分!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派人杀他?”
“临清王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多事啊……”王炳全身止不住地发颤,他已经许久未被王清如此收拾过。
“是啊,虽然临清王死了那么多年,但陛下可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心里最尊敬的也是这位死去多年的皇叔!这应该是你我都知道的。”王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随后他有些出神,喃喃道:“如今,那临清王之子多半是已经找到了……”
王炳见王清转移话题,于是赶紧附和着,说道:“临清王的遗孤是谁?不是当年说同临清王一并死了吗……”
“哥,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前几日有一名年轻男子面见了陛下,我看多半就是那人,哥,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皇上那日所召之人就是那位……”
“谁?”王炳继续转移话题,好让王清忘了正在鞭打他的这回事。
“你还敢提!”王清一声怒吼,又是一鞭子打在王炳的身上。
“余连是怎么死的?按辈分来说,他算是我们的表弟,他对武林同胞赶尽杀绝,我们王家早已深受牵连,江湖上对我们王家可谓是议论纷纷,如今你还不给我烧高香,求那白令歌不要在陛下面前参上我们将军府一本就够了!”
“白令歌?”王炳在疼痛中听清了这三个字,“大哥,你是说洛阳武林大会上的那个白令歌?他就是临清王的遗孤?怎么会?他不是遇仙之人吗?莫非他母亲是……”
一提及白令歌的姓,王清便想起昔日的白清漪,白纱遮面,谈笑间指点江山,巾帼不让须眉。
他放下鞭子,叹道:“没错,他是临清王和白清漪的孩子,正因为白清漪背后是遇仙,先帝当年才会如此猜忌临清王……”
王炳快速地回忆着这几个人的名字,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喃喃道:“原来白令歌没死,而是被遇仙带走了,所以才有这般傲视群雄的功夫......”
王炳的衣服上已经开了好几道口子,全身火辣的疼痛感让他实在想不到更多。
“是啊,正是因为白令歌背后是遇仙,所以皇后最后没有打算保下余连,余连蠢事做绝,玉门关一案必须有人负全责,而皇后需要遇仙,所以那人只能是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