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齿接触之前,他说:“这次,只许想着我,不许想第二个人。”
谢清禾:……
这个人太奇怪了!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谢清禾挂在他身上。
她抱着他的窄腰,嫉妒的不行:“这腰真劲瘦,我要是有这细腰就好了!”
李朝夕轻笑一声,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肚子:“软软的。”
谢清禾:???
怎么突然就被他占了便宜!
李朝夕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牺牲了色相的谢清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说:“我们得说说之后怎么办的事情了。”
李朝夕淡淡道:“不急,我们先回家。”
谢清禾满是红晕的脸,更红了。
“啊,要一起回家了吗?”
李朝夕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他拉着她的手,往城外小院走去。
谢清禾:!!!
等等,你说的什么想多了!你说谁想多了啊喂!你什么意思啊!
……
圣都郊区小院。
谢清禾在种花。
院子里倒是布置的蛮好,但是院子里倒是光秃秃的。
深冬已经远去,初春正在降临。
小院里温暖和煦,灵石源源不断的供应,院落中的春日,比院外更浓郁。
各种花朵的种子被谢清禾种下去,她兴致勃勃,便种便挪动。
李朝夕陪着她,他有些无奈:“大战即将爆发,现在种下去,怕也是活不成了。”
谢清禾扭头,她哼了一声:“若是连郊区这里也被毁了,怕是整个修仙界都无存了。”
她说完,沉默了一下。
谢清禾拿起来小铲子站起身,“若是不那么惨烈就好了。”
沈御舟的邪修大军正在逼近圣宫,各方势力正在召集,一场大战无可避免。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场大战会怎么样。修为低下的修士寻求庇佑,凡人有的迁徙,有的干脆在原地等死。
最近的刑院忙的不可开交。
在这种乱局之下,爆发了很多恶性事件,人手瞬间不够用了。
谢清禾想要离开圣都做任务,却被圣帝以等待成婚为由,压在了圣都。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恐惧死亡,恐惧战争,恐惧那可能毁灭修仙界的一战。
这样美好的世界,她不想看到毁灭降临。
李朝夕抬手,摸了摸谢清禾的头发。
“深海选择你,没有选择错。”
谢清禾眨了眨眼。
她说:“深海选择我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吧,现在我还是没有想到找到谷雪的方法。”
“我没法进去深渊之底,就拿不到令牌,就没有办法诏令深海。”
李朝夕淡淡道:“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来看,你我都在死局中。”
“此行危险,生机寥寥你还在忧心万物生死。既然我们都要死了,那深渊之底的诏令,便也没那么重要了。”
这倒也是。
谢清禾想了想:“对我来说,才是必死的结局吧。”
不管是李朝夕还是司马无命,都可以苟全性命于乱世,但是他没有。
非但如此,两个人成了生死相连的一根绳上蚂蚱,她逃不了,他也逃不了。
想要活下去,面对的是牢牢不可撼动的圣帝,以及如日中天的邪帝沈御舟。
谢清禾若是死了,他便也要死了。
李朝夕安抚地拍了拍她脑袋:“别想了,你总是背负了太多。”
谢清禾抿了抿唇。
她去水池边洗手。
流水冲刷手指上的泥泞,她小声说:“一个月后就要跟陈家联姻,我这个义父真的不想让我活太久。”
“他说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只要他能做得到。”
这等于说,在这天下里,谢清禾想要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这真是……
谢清禾想了想:“处死死刑犯之前的断头饭吧!”
李朝夕看向谢清禾。
谢清禾看向李朝夕。
他们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谢清禾谨慎道:“深渊之底?”
李朝夕:“嗯。”
谢清禾咬着手指头,那么就要考虑怎么曲线救国了。
“我现在头上的人,其实就三个……”
她现在是刑院一部的副部长,头上就是刑院一部的部长,独孤圣。
独孤圣被称为圣都的“掌刑罚者”。
圣帝的手下有三个人,被称为圣都的三足鼎立。
分别是“掌刑罚者”独孤圣,圣都书院院长梅亦竹梅院长,陈家家主陈少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