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铲。
它用起来的感觉,可不像是寻常凡物,而是削铁如泥,堪比剑修的灵剑。
谢清禾眼睛盯着地面上的宝石:“我就在打扫。”
史功说了,让她好好打扫,她当然要好好打扫了!
这地面,她一进来就看着流口水……哦不,是不顺眼!
太不顺眼了!
谁家地板坑坑洼洼的啊!
刑院是修仙界的标尺,自然也要堂堂正正,一清二白!
这么多宝石和灵石,整的像是石子小路一样,走路多不方便啊!
谢清禾干劲十足!
“让我,还大家一个平整的大殿!”
她挥动手臂,开始狂铲!
我铲铲铲!
我铲铲铲!
我铲铲铲!
……
史功喝着茶,慢悠悠地走进大殿。
当他踏入大殿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
曾经在黄金之上铺满了灵石与宝石的大殿呢?
为什么只有一层淡淡的金色……
那一层淡淡的金色,几乎都要看不到了。
最下层是汉白玉,都要露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谢清禾正好从外面回来,她满头是汗,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部长,你让我打扫干净,我按照我的理解打扫好了!”
“地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清禾理所当然:“因为不平整,险些绊我一跟头,所以要把地面找平!”
史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是说,脚下的那些宝石呢?”
“ 哦,卖给收废品的了。”
史功:“那卖废品的钱呢?等等……废品?”
她将独孤圣的话说出来:“不值钱。”
不值钱。
是刑院第一人,掌刑罚者独孤圣说的。
史功咬碎了牙。
他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确实……不值钱……”
他又看了一眼光滑平整的地板,只有一层金子了。
只能说是镀金地板……
当初他为了合理贪污,将这些灵石金子当做部里必要装饰花费报上去了,只需要过个三五年,就可以又以装修名义报上去,那时候这些地板上的灵石宝石金子就是他自己的了。
结果被谢清禾这个新来地给铲了……
给铲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
差点没过来。
施小鱼惊叫:“不好了,部长晕过去了!”
……
史功一向就有头晕的老毛病。
他晕过去之前,只来得及说一句话:“以后……谢清禾不要打扫了!”
施小鱼本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当新人打扫卫生了,没想到现在还要扫撒。
谢清禾有了自己的办公桌椅。
她先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整理各种文档。
谢清禾整理的时候,施小鱼愤愤不平的打扫着卫生。
扫撒的水直接溅在谢清禾脸上。
她微微闭眼。
“你有气可以向史功说,不必在我这儿找存在感。”
施小鱼的眼睛瞪得溜溜圆。
她可是老人,谢清禾一个新人,竟然这么跟她说话?
“老人?老人就有资格这么对付新人了吗?”
谢清禾睁开眼睛,她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施小鱼,你被束缚了太久了,你打扫卫生三年,当新人三年,已经忘记了自己进刑院是做什么的吧?”
“你是一个刑院修士,而不是一个扫撒闲人!”
老人和新人。
都是一个隐性的束缚。
工作而已,没必要整那么多有的没的。
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施小鱼若有所思:“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谢清禾:“嗯,我当然不一样。”
她做完了今天的工作,站起身来去洗毛笔。
看着谢清禾的背影,施小鱼终于明白,谢清禾是来整顿职场了。
……
墨池。
谢清禾洗着笔,缓缓停了下来。
她微微有些发呆。
不知道怎么,她想起来了大师兄李朝夕。
一个多月之前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她被李朝夕抱在怀中,她的唇蹭过李朝夕的腹肌。
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
再然后,她看到李朝夕的耳朵也红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手中的动作停下来。
她向李朝夕保证过绝对不会对他动非分之想的。
不能再馋他的胸肌和大腿了。
大师兄那样的人,会选择一个非常配得上他的道侣吧……
听说长乐宗乱作一团,这一个月大师兄在处理长乐宗的事情,不出意外长乐宗掌门就是大师兄了。
一个掌门的道侣,会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