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魔尊大人不一样,他是魔族之主,说不定有那个玩意咧?
司马花花沉默了须臾。
半晌,他说:“我还真的有。”
司马花花的神识探入储物锦囊,翻找了半天,果然找出来了一件珠宝。
上面镶嵌着几十颗鲛人之泪。
当鲛人之泪出现的时候,它自带的微光晕染出温柔的弧度。
这么多颗鲛人之泪,就被司马花花随意抛在角落里,甚至都没有想起来放在哪里。
谢清禾感慨:“人比人,果然不能比啊!”
司马花花随意将鲛人之泪摘下来。
扔给了谢清禾一半。
“五五分。”
谢清禾:???
等等,她刚才说的没错吧,是黑塔的宝物五五分,怎么变成了魔宫的东西五五分了?
她手中摸索着鲛人之泪,“让我玩儿玩儿,出了黑塔还你。”
司马花花将魔宫的鲛人之泪,与鲛人之心产出的鲛人之泪放在一起。
他蹙紧眉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不。”
谢清禾说:“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什么?”
“温与凉。”
谢清禾说:“鲛人之心产出的鲛人之泪,是活物产生的,是温热的。而鲛人悲伤落下的眼泪,变成的鲛人之泪,满载着痛苦,是冰凉的。”
她沉心静气,感知着手中的珍珠们。
眼睛看不到,让她感知到更多的细节。
比如说极为细微的温凉差异,比如说……
谢清禾看向司马花花的方向。
他就在自己面前。
她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飘来的冷香。
似是黄泉而来,冷的拒人千里之外,谢清禾却分明感觉他就在自己身边。
谢清禾的眼前,影影绰绰,隐隐约约,似是隔着一层纱,触手可及。
司马花花:“确实,你这么说完,我仔细感觉,模糊是能感觉到凉与温的区别。”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试试这两种鲛人之泪,能不能开启黑塔了。”
司马花花将两种鲛人之泪放在鲛人之心里。
那一直排斥他们的鲛人之心,兀自跳动,却并没有将鲛人之泪弹出去。
司马花花的眼睛微眯:“我们的思路对了。现在就是放多少鲛人之泪,能启动它的问题。”
谢清禾小声说:“温与凉,对应的是阴与阳。我们在施家村就看到了阴阳鱼,那么鲛人之泪,很有可能也是指代的如此。”
司马花花分别在左边放了一温一凉的鲛人之泪,又在右边同样如此。
鲛人之心没动。
身后的谢清禾动了。
她看着司马花花背对她的背影。
从她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司马花花没有戴上面具。
他的发尾落在后背,黑色的长袍也不能遮掩他的高大。
只需要走过去,就能看到司马花花的真面容了。
他是谁?
面具后面的司马花花,长什么模样呢?
谢清禾抬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想要触碰到司马花花。
司马花花有些不解谢清禾为何没说话。
他依旧是极为自然地将后背袒露给谢清禾,低头摆弄着鲛人之泪:“怎么了?不说话?”
谢清禾的手指轻轻捏在他的肩膀上,感知到那微微隆起的肌肉。
她小声说:“我眼睛好像快要能看到了。”
司马花花的身体僵硬了。
谢清禾说:“刚刚的事情,所以……”
她想了想,“我觉着你应该戴上面具了。”
“戴上面具吧,司马花花。”
她的手指触碰着司马花花,司马花花的手指触碰着鲛人之心。
就在这瞬间,那鲛人之心骤然亮起光亮,猛烈的煞气吞噬了两人!
就在谢清禾被撞击的周身肺腑都要碎裂的时候,她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抱住,为她挡下了沉重的威压。
她仰头。
是司马花花。
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他戴着森冷的面具。
唯有胸膛是暖的。
……
“我们鲛人一族,不属于任何人!亦是不会臣服于任何人之下!”
鲛人之王怒吼。
“绝不臣服!绝不臣服!”
鲛人士兵狂吼!
他们手中的三叉戟举起,随着怒吼声,他们脸上的杀意越来越盛。
谢清禾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似乎沉睡了很久。
司马花花没有看她,声音有些沙哑:“这是鲛人之心想让我们看到的画面……或者说,是曾经。”
谢清禾走到司马花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