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 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拉着谢清禾,去河边钓鱼。
谢清禾人都傻了。
“不是吧, 钓鱼?”
时间这么紧迫,大师兄竟然带她钓鱼?大把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李朝夕往她手里塞了鱼竿:“什么都别想, 就想着钓鱼。大脑放空, 静坐冥想。”
谢清禾脑瓜子嗡嗡的。
哪儿可能钓得下去鱼。
她心烦意乱, 一会儿想站起身来,一会儿又想起来大把大把的亮闪闪灵石。
过了一会儿,她一看旁边的李朝夕, 他的鱼篓里,已经钓上来两条鱼了。
谢清禾:!!!
她看着恍若老僧入定的李朝夕,“大师兄, 你怎么静得下心来啊?”
他也陪着她入梦了这么多次啊!
她坐立不安的, 他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
“嘘。”
李朝夕竖起手指立在自己唇边,“静心凝神。”
他说:“如果你入不了这世,就把鞋袜脱了,脚踩泥土, 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谢清禾沉默须臾。
她干脆地脱下鞋袜, 赤脚走在地上。
太阳很大, 将泥土烘烤。
她的皮肤接触到土壤的同时, 谢清禾的鼻尖,隐隐嗅到一丝泥土的腥味。
因着肌肤与泥土的接壤, 她与天地连接。
共感。
天地之间,恍若有风。
微风拂过水面,掠过之处,隐隐有涟漪。
鱼儿曳动。
谢清禾身处天地之间,深觉一人之渺小。
浮躁,仿佛抓不到底儿的心态,就那么被一根萦绕的线轻轻地抓紧。
她整个人,从天空之上,缓缓地往下坠落。
一点点坠落。
当她感觉自己足够沉重,能够脚踏实地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地坐下来,拿起来了钓竿。
李朝夕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声音压的很低:“你悟的很快。”
谢清禾的唇角一勾:“还是大师兄教得好。”
白生生的脚丫子晃了晃,谢清禾现在心情很轻松,很惬意。
“心本无物,无念自空”。
这就是她的写照。
不必拘泥于外物,只要心中坦然,自然可以将杂念排空。
李朝夕说:“那你现在能放下对灵石的执念吗?”
谢清禾微笑:“不是放下对灵石的执念,而是我要踏踏实实来搞灵石了。”
李朝夕一愣:“搞灵石?”
“是啊,”谢清禾说:“我入梦数百次,体会到了灵石的美妙,然而仅仅是做梦是不行的,我要真正的拥有它们,才能结束我的欠债。”
“大师兄之前你将我的目标拆解,那么我现在体会到了它们具体是多少,反而更加明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知道了。”
李朝夕:“你知道什么了?”
总觉着谢清禾的脑回路与寻常人不同,她说知道了,到底是知道什么了?
“活着如此艰难,我确实没钱,但是有的人很有钱。”
“很有钱的人满手鲜血,周身罪孽,不将这些钱拿出来奉献社会,还要设计陷害我这种背负债务的穷苦人。”
李朝夕被谢清禾的脑回路绕晕了:“所以你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谢清禾凝视着她的钓竿:“我要拿到申屠逸的银行密码!”
李朝夕:???
什么?
谢清禾哦了一声,转换成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我要掏空申屠逸的灵石!!”
声音铿锵,语气坚定。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谢清禾的钓竿,终于往下压了压。
谢清禾眼疾手快,将钓竿弹起。
“上钩了!我钓到鱼了!”
李朝夕:…………
冥主的钱,危。
-
谢清禾的精神诡异地振奋起来。
她开始以一种亢奋的态度,投入到了入梦的练习中。
李朝夕看着她,心底为冥主默默点蜡。
与此同时,两个人朝夕相处,谢清禾渐渐适应了在大师兄的摇篮曲中睡觉。
真好听。
两日后,谢清禾收到晏培农的消息,他说要来找谢清禾。
直接找到了大师兄的住所。
晏培农兴冲冲道:“你种的灵菜品质太高了!你猜我有什么新突破!”
谢清禾:“什么?”
晏培农:“我用大青菜炼制法器,竟然真的做成了!”
谢清禾:……
等等,你说的什么?
你用什么做法器?
谢清禾消化了一阵,才将晏培农说的话理清楚。
谢清禾每次说的高情商练习“你牙上有菜”,会真真切切长出来一颗水灵灵的大青菜。
农修师兄晏培农统统收购了,并且发出豪言壮语:只要有,全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