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权姜就会得意忘形。
更能成为沈御舟手中一条好用的狗。
不得不说,沈御舟手段太高了。
谢清禾开始怀疑自己……
她记得原来印象中的沈御舟小人归小人,没有这么阴险恶心……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像是个男人了!
这招……确实好用。
若是李朝夕是个寻常弟子,怕是已经向沈御舟服软了。
谢清禾不自觉地屏息凝神。
她看向主席台上的李朝夕。
大师兄李朝夕一向以温柔和煦著称,在宗门里威望甚高……现在骤然遭遇这种压力,他会怎么做呢?
按照职位来说,权姜确实与李朝夕平级。
都是副堂主,那么确实理论上来说,奈何不了权姜的。
……就让权姜坐在他身边?
那么大师兄第一次以副堂主身份召开的会议,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这也是沈御舟想要看到的。
主席台上。
李朝夕没有看走过来,站在一边,等待入座的权姜。
而是淡淡抬手,轻描淡写道:“长乐宗哪儿来的苍蝇,嗡嗡叫的太烦了。”
“没心情开会了,现在开始视察工作。”
他站起身来,“每个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我会随机视察。”
!!!
视察工作!
最可怕的环节,就是视察工作。
要有好多准备工作要做,还要绞尽脑汁想办法呈现出最好的状态。
大家纷纷做鸟兽散去!
一哄而散。
权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就这么看着满大殿的人就那么轰然离去。
不愧是修士,连散场都是秒散。
权姜抬起手:“那个……我说……”
“喂……我可是副堂主!”
没有人听他的。
因为李朝夕已经出门了。
要是在李朝夕来到之前还没有就位,恐怕就要被扣分了。
李朝夕说要赶人离开刑堂,就不会有人怀疑他在说笑。
没人想被赶出刑堂。
太丢人了。
权姜的小弟吭哧吭哧搬过来了椅子。
整个大殿都已经空了,只有阴晴不定的权姜站在主席台上。
权姜的小弟:“师兄……啊不是,副堂主!我搬过来椅子了!”
权姜脸色更差了:“不必了。”
权姜的小弟:“他们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权姜冷声道:“李朝夕说要视察工作,都跑了。”
他念出来李朝夕的名字时候,心底虚了一瞬,立刻理直气壮。
以前他是恭恭敬敬看大师兄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现在可是副堂主,跟李朝夕是平级的。
自然是能称呼他的全名!
权姜的小弟尖叫:“什么!视察!我还没收拾我办公桌啊!!!”
他将凳子一甩,咻的一下跑出去了。
整个大殿里,只有权姜一人。
权姜:……
可恶啊,竟然对李朝夕这么恭恭敬敬。
掌门明显已经表明不再属意李朝夕为下一任掌门了,他们这么跪舔李朝夕,迟早会后悔的!
-
刑堂的人员分为初级班、中级班、高级班。
李朝夕先去的初级班视察。
其他的师兄弟们便极为紧张地等待着李朝夕过来。
他们窃窃私语:“听说大师兄把一个师兄吓哭了!”
“是真的哭了吗?还是形容词?”
身为刑堂的弟子,真的哭恐怕不容易吧。
“是真的……因为大师兄说他只知道混日子,再混下去,不用等到半年,就把他逐出刑堂。”
众人:……
草,这种话也只有大师兄会说!
他完全不顾及任何人的面子的!
其他人兢兢业业的等待着李朝夕而来。
谢清禾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工作记录。
没多久,便听说李朝夕往高级班这边来了。
所有人严阵以待,准备就绪。
就在李朝夕踏入高级班办公大殿的时候,有人后知后觉:
“我们高级班的班长权姜升副堂主了,那谁管接待的事情啊?”
“按理说权姜没有卸任高级班班长,也没有找到接替的人,现在他应该来迎接大师兄吧?”
“……但是你看权姜刚才得意忘形的样子,恐怕已经忘了这回事儿了。”
李朝夕进来了。
大家面面相觑。
权姜真的是不打算管高级班的事儿了。
谢清禾觉着权姜做出来这种事情毫不意外。
她请假时候,让权姜找人接替给刑堂囚犯送饭的事宜,权姜根本当做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