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靖幸不解地看着阳介:“我虽然输给了你,但我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没有进行无谓的挣扎,你也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比赛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负会怎么样!”阳介道:“如果你仅仅因为一局中输给了我两三球,就觉得可以随意放弃这一局的话,那你永远都不会有什么进步!你永远都体会不到毫无保留地进行比赛,到底是什么感觉!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阳介没有理会处于怔愣状态的季乐靖幸,直接离开了赛场。
当季乐靖幸回到绿山中学的选手席时,发现自家父亲正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他。
“父亲,刚刚北园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以来打的网球,有什么不对吗?
季乐造泰道:“竞技需要智慧和谋略,但也需要拼搏的精神。如果一味地考虑得失,那么竞技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他看着一板一眼的儿子,有些后悔地说道:“我不该在教会你‘拼搏的意义’之前,过早地告诉你比赛过程中需要考虑的取舍。”
季乐靖幸被自家父亲这样一说,不由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一场双打比赛与一场单打比赛,绿山中学毫无悬念地输给了牧之藤。
即使季乐造泰有着不错的执教能力,能够把普通人调教到较高的水准,可面对天赋压他们一头,训练比他们努力,大赛经验吊打他们的牧之藤正选时,他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兵库县代表牧之藤学院VS埼玉县代表绿山中学,6:0,6:1,6:1,总比分3:0,牧之藤学院晋级!”
还没等绿山中学为比赛失利而失落,绿山中学的正选们就发现,牧之藤众人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目标明确地朝着隔壁比赛场地走去。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要去观看下一个对手的比赛吗?”
有人苦涩地开口说道:“牧之藤只用了四十多分钟,就结束了和我们的比赛,别的场地的比赛应该刚刚开始,他们的确有充足的时间去收集资料。”
“不,他们是去观看青学和冰帝的比赛。”
季乐造泰看着牧之藤众人离开的方向,开口说道:“如果不出所料,牧之藤半决赛的对手是四天宝寺中学。但比起四天宝寺的比赛,牧之藤的人显然更关注‘东京德比’之战。”
“青学吗?”提到这所学校,绿山中学的正选们神色都有些复杂。
同为关东地区的学校,他们今年就是败在了青学手下,险些无缘全国大赛。
如果不是大赛举办方根据往年的历史战绩,推荐绿山中学进入全国大赛,绿山中学今年就真的凉了。
就在绿山中学的正选们愣神的档口,季乐造泰已经站了起来:“走吧,我们也过去看一看这场比赛。明年,我们要向青学发起复仇之战!”
绿山众人赶到的时候,发现青学与冰帝的赛场中,观众数量远远多于他们与牧之藤的那场比赛。
他们既无奈,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青学与冰帝实力旗鼓相当,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激烈的冲突。
与牧之藤和绿山中学这种胜负一目了然的比赛相比,当然是青学和冰帝的比赛更加吸引人瞩目。
此时,牧之藤一行人早早就找好了观战的位置。
绿山众人却不得不选个好的观战角度而费尽脑筋。
球场中,单打三的比赛正进行得十分激烈。
居然一上来就是一场重量级对决,越前龙马VS迹部景吾!
越前龙马的手臂处散发着白色的光芒,显然,他正在使用“千锤百炼之极限”。
这一境界,的确帮他获得了一定的优势,但也让他陷入了困境之中。
作为国一生,尚未发育完全的越前体力无疑比不上迹部。
当迹部发现他难以通过“冰之世界”轻易从越前手中获得分数的时候,为了最终的胜利,他自然开始与越前打持久战。
现在,比分已经来到了6:5,尽管越前暂时处于领先状态,但他的体力已经逐渐不支。
越前很清楚,如果不能尽快结束这场比赛,一旦比赛被拖入抢七局中,局面将对他非常不利。
他对这一局势在必得,但一直采用防守打法的迹部此时也露出了他的獠牙。
当迹部即将拿下这局比赛的时候,汗水已经模糊了越前的视线。
不行,不能就这样结束!
越前咬紧了下唇,他的身躯中,不知从哪儿迸发出一股力量来,这股力量,让他的网球变得难以捉摸。
“五球。”
突然,越前低声报出了一个数字,在他与迹部进行对战的第五球,他果然得到了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