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沈大人,车内可是薛琅薛大人。”
沈云鹤眸色微暗。
曲嘉文面上带着笑意,因着圆脸显得无害又和善,叫人只觉得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太监,绝与深宫中太监之首的曲督公扯不上半分关系。
“陛下传了口谕,要见薛大人。”
沈云鹤不紧不慢道,“薛大人身体欠佳,为防过了病气给陛下,还是让他回府将养着吧。”
“竟是如此,”曲嘉文道,“宫中御医众多,刚好可以叫来为薛大人诊治一番,岂不方便。”
看来今日陛下是铁了心要见薛琅了。
沈云鹤轻轻翻开薛琅的衣领,将那处印子用手搓红了,薛琅皮子薄,一旦用力搓了,半日都下不来。他倒是不惧陛下发现,只是担忧薛琅会被牵连罢了。为着前朝稳定和江山稳固,陛下绝不会将男宠一事曝于明面,沈家没有错处之时,陛下能怪罪的便只有薛琅一人。
再是好脾气的人等了这许久也没了耐心,曲嘉文催促道,“沈大人?”
沈云鹤掀起帘子,清冷的眉眼静静瞥着曲嘉文。
他厌恶宦官摄政,然而如今朝中谢家被打压,未免沈家权势独大,他便扶了曲嘉文的宦权与前朝对抗,这等弄权之术,沈云鹤无法认同。
“沈某进宫不到半个时辰,督公的风声听得倒快。”
能让从来不对人恶言相向的沈云鹤阴阳至此,也是种本事,曲嘉文倒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沈云鹤,他只觉得沈云鹤从帘子后瞧他的眼神十分熟悉,仿佛自哪里见过,只是那帘子很快放了下去,他看不到对方的眉眼,也就无从想起。
“沈大人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沈大人带薛大人入了宫,陛下自然是知晓的。”
片刻后,沈云鹤抱着一人下了马车。
曲嘉文稍有些惊愕,“薛大人这是……”
“身体不适。”
“圣上下了口谕,咱们做奴才的,也只能照办,委屈薛大人了。”他转过头吩咐着,“去,给薛大人备轿辇来。”
于是昏迷着的薛琅被几个宫人一抬,抬去了奉銮宫。
闻景晔原也只是不情愿薛琅同那沈云鹤关系这般好,不成想回来的竟是个昏迷不醒之人,召御医看了几回,皆言薛琅身体无碍。
恰逢此刻薛琅转醒,闻景晔便将几个庸医赶了出去,“兰玉,你这是怎么了。”
薛琅不想追究自己是如何从沈府到皇宫的,见闻景晔这般,想必也是不曾发现自己与沈云鹤那档子事,便随意敷衍道,“近日劳累罢了。”
谢承誉那毒当真厉害,探又探不出,服了解药顷刻见效,发作时也是真要了命。
见薛琅面色红润,唇红齿白,闻景晔便也信了他这番说辞,他伸手碰了碰薛琅的面颊,接着往下解开了他的领子,手指点着那片红痕,“兰玉,这里是怎么回事。”
薛琅微微凛了神,“今早被架子上的玉瓶砸了下。”
微凉的手指绕着那片红痕,闻景晔半晌才应了声,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信。
他从床帐上扯下来一段黄绸,将其慢慢绑在薛琅的手腕上,语气平静,“朕说过了,让你少与沈云鹤往来,看来你并未将朕的话放在眼里。”
若是忌惮自己同朝臣结交而擅揽权势,薛琅还不觉有异,但闻景晔这样分明是后院女子争宠,拈酸吃醋之态,他只觉厌烦。
“臣与沈云鹤只有同僚之谊。”
“同僚?先前怎么不见你们有这份情谊。”
“陛下把心思放在我这,不如多想想谢家。”
“谢家之事急不得,如今璩古虎视眈眈,朕还用得到他们。”闻景晔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倒是岐舌,沉寂了这么久,最近倒是有些动作,其旧主病重,恐怕又要变天了。”
他揽着薛琅,把玩着那几根细嫩的手指,指尖在其手腕上暧昧地如同滑蛇般游移着,轻轻扒开那段黄绸,就如同解开了薛琅身上的衣衫。
薛琅抬起眼,撞进闻景晔深沉的双目中。
他静了静,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却被闻景晔按住。
“朕待会儿早朝。”他凑过去吻了吻薛琅的眉目,“你身体不适,就别去了,乖乖等着。”
薛琅却烦他将自己当做寻常男宠,“我要去。”
“你未着朝服,一来一回的拿早误了时辰,朕摸着你出了身汗,待会儿叫宫人给你打热水来,你沐浴一番,别着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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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假如薛琅当了皇帝
登基后册封端正温和的竹马闻景礼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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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日,大楚兵强马壮,璩古国不堪其扰,派公主前去和亲,“公主”膀大腰圆好生养,封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