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冰美式被放在桌上,程衍渴了就顺手拿过来喝,偶尔拿起笔在稿子上写批注。
程衍又用座机拨通电话,等到接通后就直接在电话里沟通,“我看了你的稿子,有个很大的问题,你的个人主观意识太强,言语表述中有过激的地方我都给你标注出来了。”
“你刚出社会阅历尚浅,做这行切记不能带有太强的主观意识,不能以偏概全,你需要做的是根据客户的要求来调整自己的风格和思路,以此来满足他们的需求。”
“当然,并不是要求你必须一成不变的根据客户的要求来撰写稿子,而是你需要具有一定的灵活性,这些都需要你自己慢慢摸索。”
“我只能给你提个意见,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这份稿子你可以拿去修改了。”
程衍断断续续的说了很久,挂断电话还没一分钟,秦以柔就闪现在办公室外,敲响了房门,恭恭敬敬的拿走稿子。
江弋桁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默默转过身冲着程衍竖了个大拇指,“老婆,你真厉害。”
……不理,嗯,不搭理。
下班后,雨也停了,江弋桁跟在程衍身后下了楼,来到地下车库。
程衍开车,江弋桁特别自然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就差没在上面贴上“江弋桁专属”五个字,一路上喋喋不休的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
“咦,老婆,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老婆,这是要去哪儿?”
“老婆,你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老婆,你怎么都不搭理我。”
……
最终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江弋桁看着“市中心医院”几个大字,脑海中缓缓升起了个问号,“老婆,你带我来医院干嘛?”
程衍言简意赅道,“看脑子。”
江弋桁:……我脑子挺正常的啊。
第7章 我很乖的
江弋桁不情愿的做了个全身检查,得出的结果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
医生给的建议是,尽量带患者去一些他以前比较熟悉的地方,或许能刺激记忆的恢复。
程衍记下,带着江弋桁一同回了家。
心想着,过两天周末带江弋桁去他以前常去的地方走走,看能不能找回点记忆。
他在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老婆,我知道我很帅,但你这么盯着我看,我还是会害羞的,”江弋桁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程衍这才收回视线,起身走进厨房做饭,心里盘算着还有半个月的同居生活该怎么过。
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得过且过。
还能怎么着,就这样吧。
等他开学,一切也都能结束了。
***
周末,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程衍特地空出了时间,带着江弋桁去他以前常去的地方走走逛逛。
但他愣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最终停留在生态公园里。
“伯母说,你以前经常来这儿看鸽子,”程衍倚靠在栏杆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边,蔚蓝色的海洋中飘荡着成群的鸽子。
江弋桁手中拿着玉米,偶尔会有鸽子停留在他的手中,吃完食物才恋恋不舍的飞走。
“没印象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程衍不再继续追问,恢复记忆哪能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从江弋桁那儿拿了点玉米过来,给鸽子喂食,二人顺带在此处看了个日落。
夕阳将大海染成了橙黄色,海面像被火烧过似的,泛起一层粼粼波光。
晚霞的余晖洒落在程衍的侧脸,映衬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愈加俊美,江弋桁看得有些愣神,但手比脑子更快。
‘咔嚓’,这一幕就被永久的定格下来。
此番美景只能用‘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来形容。
回去的路上,江弋桁突然收到条消息,是备注名叫祁屿的人发来的。
祁屿:今晚出来聚聚?
底下附带着个位置,江弋桁扫了眼,又瞥了瞥程衍,鬼使神差的回了个‘好’。
“老婆,有人约我出去,你陪我一起?”他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完全是试探性的。
“你自己去吧。”
果不其然,所幸江弋桁还留有后手,当即就道,“老婆!你这样是不行的。”
“你肯定是不爱我,不然为什么陌生男子约我出去,你都不管,你不应该生气吗?你不应该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从而跟我一起去吗?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要勾搭我吗,你……唔。”
“闭嘴,”程衍瞪了他一眼,“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下去。”
江弋桁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时间。
他揪着程衍的衣角,一本正经的说,“老婆,你真的放心我一个人去吗?你就不怕我被勾搭走吗?我这么好,全天下或许能找到比我好的,但是比我对你好的肯定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