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呗,谁能玩得过你啊。
他屈起膝盖顶上他的小腹,趁人不注意,将人撂翻在地后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沃蚝喜欢待在海底坚硬的区域,今晚你就睡在地上吧。”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劈得江弋桁外焦里嫩的,眼看着两行热泪就要落下,程衍顺手抽了两张纸巾丢在他身上,“喏,哭吧。”
江弋桁:QAQ
好无情的小猫,哼。
床头柜旁留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小江同学裹着薄薄的被子躺在地上,凉意刺骨的寒冷侵蚀着皮肤,他将自己缩成一团,才勉强睡去。
坏小猫,坏蛋老婆。
竟然真的让我睡在地上。
哼,我要闹了!!
他甩给程衍一个决绝的背影。
深更半夜,江弋桁悄悄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朝着床那边挪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抱着暖暖的老婆,舒服得忍不住哼唧一声。
早上,趁着程衍没醒,又蹑手蹑脚的下床,躺回冰冷的地板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等到程衍醒过来之后,委屈巴巴的瞅着他,可怜兮兮的开口,“老婆,你摸摸我的心,哇凉哇凉的。”
程衍活动了下四肢,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才赏脸看了他一眼,“需要我给你联系下中戏的招生办吗?我看你演戏演得挺过瘾的。”
“咳,那倒是不用啦。”
江弋桁讪笑一声,连忙爬起身,走到床边坐下,“老婆,你啥时候发现的?”
半夜,程衍睡眠浅,即使他在小心翼翼,也会发出声响,软榻陷下去一角,床上的人儿自然是察觉得到,被搂进怀里时愈发确定。
“你猜?”
“那我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吗?”
“你想有什么奖励?”
“这个嘛,再说,我想你下午先来学校看我比赛!我听说隔壁经管挺多体育生,你来我肯定会超常发挥,勇夺第一的!”
程衍伸手勾住他的手指,“行啊,我下午去你们学校,学生卡记得留给我。”
“你现在再不去估计该迟到了。”
“没事儿,我跟班长打声招呼就行,运动会嘛,熟人局好办,我不去也可以。”
“那行,你自个儿留在这,我还得上班,先走一步,”程衍说完就站起身,迈开脚步走到门前又停下来。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喊住我的吗?怎么没追过来?他仔细斟酌会,转身走到他身前,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拉住他的手腕。
“别愣着,我们一起走。”
你离家出走带走你认为最重要的,现在我离开酒店也要带走我认为最重要的。
所以,少年,跟我走。
他看到少年眼底浮现的笑意,他们去退完房离开酒店,在公交车站分别。
时间点卡得刚刚好,刷完卡才跳到8:30分整,程衍呼了口气,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待会还得做个补登。
他打开电脑去修改上次写的文章,大致浏览了一遍,修改了些细节才给甲方发过去,给自己整杯咖啡时,见秦以柔从门前经过。
看着鬼鬼祟祟的,便喊住她。
“秦以柔。”
她停下脚步,转身推开门走进来,抬手打了个招呼,“衍哥,有什么事儿吗?”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啊?”秦以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别提了,我在躲瘟神!”
“你都不知道,我爸非得给我介绍个什么欧洲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我当时寻思着要不就见一面,谁知道他是我小时候的死对头。”
“他就是个瘟神,每次遇到他准没好事儿,我躲他都来不及,他竟然,他竟然还跑到来公司来找我,我真的栓q,我已经裂成两半了,拼都拼不回来的那种,”说罢,秦以柔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刚过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个少年守在前台不肯走。
程衍悟了,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眼,忽而说了句,“欢喜冤家啊,你们。”
秦以柔嘴角微微扯动了下,“打住打住,什么欢喜冤家,我俩这叫仇家好吧。”
“不行,我要请个假!”
“嗯?理由。”
“我要去灵隐寺求个平安符,最好是可以驱邪的那种,最近太倒霉了。”
程衍从兜里掏出个粉色的香囊递给她,“喏,平安符,方阿姨亲手做的,这应该会比寺庙求得还要管用。”
秦以柔双手接过,放在鼻端闻了闻,有股清新淡雅的花香味,她惊喜道,“给,给我的啊?”
“嗯,方阿姨特地从老家寄过来的,在信里面也感谢了你,这香囊好好存着吧。”
“必须的!”秦以柔把香囊揣进兜里,眉眼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对了衍哥,您顺便帮我跟方阿姨说声谢谢,我很喜欢这个香囊,现在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上班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