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声音传来,“老婆,我好想你。”
本来还以为是入室抢劫,没想到来的人是江弋桁,程衍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推开也不是,不推开好像也不是。
三秒后程衍猛地推开他,不轻不重的甩了他一巴掌,语气有点冷淡,“江弋桁,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是吓死人的?”
委屈小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想你,你这么多天都不回我消息,我以为,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嘛?”
任谁面对这般的撒娇,都会抵抗不住,可谁让这个人是程衍,冷言威胁没用,撒泼滚打更加没用,还会加剧他的厌恶程度。
程衍转过身去,看都不看他,冷哼一声,“没出事,也没生气,只是单纯不想陪你玩幼稚园的把戏,现在就从我房间离开。”
怎么就是幼稚园把戏啊。
老婆在说什么。
听不懂。
“哦,那我去屋外待着,”江弋桁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老婆,有什么事你呼我一声,24小时随喊随到。”
江弋桁走后,房间里只剩下程衍一个人,他闭眼揉了揉眉心,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问题,等等,密码锁不是换了?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委屈小狗在蹲在屋外戳着手,吧嗒一声门被推开来,程衍出现在视线中。
“你是怎么进来的?”
哈?这话问的。
还能是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开锁,从正门走进来的。
不过,老婆这么问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解开了密码锁,门就开了啊。”
真是见鬼了,怎么密码改了后还能被他破解出来?江弋桁心想,得再改个密码,最好是中英文能混输,这样也比较安全。
不仅得要能防贼,还要能防江弋桁。
“哦,”程衍面无表情的回了句,啪一声把房门关上,简直不要太无情!!
江弋桁气愤的站起身,抬手准备敲门,却在半空中停住,想了想又坐下,更加委屈的戳手指,我怎么这么可怜。
他转了转眼眸,忽然灵机一动,走到走廊尽头去打电话,刚接通电话就传来祁屿骂骂咧咧的声音,“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皮痒?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你不睡别人不用睡?”
这不是才深夜十一点
“没没没,表哥,我就是有件事想问你,上次教你的那个哄人的法子有没有用啊?”
有时候,祁屿很想撬开表弟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怎么每次都能精准踩雷,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是气煞我也。
半个月前
在跟江弋桁讲电话的时候,谢浔突然回来,他连忙挂断,想着那法子说不定真管用,就用上了,结果换来的却是……
谢浔变本加厉的‘欺负’,在床上欺负他欺负得更狠,各种姿势都用了个遍,翻来覆去的折腾,到最后祁屿连意识都模糊了,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在心里咒骂。
——江弋桁,你个王八蛋,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害得老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有,有用,有用得很。”
“真的嘛?”
祁屿没好气的回了句,“我骗你做什么,我有什么好处?怎么,你还不信我?”
“得,你爱信不信。”
怎么觉得表哥今天火气有点大。
“没没没,表哥我信你,我肯定信你!那我不打扰你歇息啦,晚安。”
嘟嘟嘟,挂得可真快啊。
既然这法子真有效,那明儿对老婆试试,我可得好好哄,可不能弄巧成拙。
加油,奥利给!
江弋桁给自己默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一定可以把老婆哄好的!
入秋后的深夜,地板有点凉,江弋桁又穿着单薄,他搓了搓双臂,翻了个身继续睡。
是的,没错。
他就睡在卧室门口。
只要程衍打开门,就能看到他。
七点,生物钟一到。
程衍睁开眼睛,摸索着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他伸展四肢活动了下,洗漱换好衣服,准备下楼吃早餐。
刚打开门就看到睡在门口的某人,顿时愣住,小鬼不会是在这睡了一宿吧?
应该不至于吧。
听到动静的江弋桁,立马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穿戴整齐的程衍站在身前,蹭的从地上站起来,“老婆,早,早啊。”
程衍:“…………”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还以为这家伙去上学后,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太多。
程衍不想搭理他,径直越过他走到楼下,进厨房简单的煮了粥,不多不少一碗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