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接过咬了口,当即就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江弋桁连忙拍了拍他的背部,不忘冲着祁屿喊一声,“哥,帮我拿瓶牛奶。”
程衍喝下牛奶后,才觉得口中的火辣感褪去,他向来都不能吃辣。
可江弋桁不同,巨爱吃辣。
“好点了吗?”
“嗯。”
“你坐这休息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烤,”江弋桁蹲在他身前,语调轻柔。
明亮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千星辰,熠熠生辉,闪烁着令人心动的温暖和关切。
“江弋桁,你会烧烤吗?”
明明是唯美又温馨的场景,就因为这句话,瞬间破坏的干净利落。
“会!”江弋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一脸骄傲的仰着头。
心里却在想着,不会我可以现学!
我在学习这方面特有天赋。
事实也证明,江小少爷在烧烤这方面的确有天赋,可谓是无师自通。
很快,烤串都被端上桌,各种香气扑鼻而来,炎炎夏日,当然也少不了冰啤。
“小弋桁,他是谁啊?”
“程衍,我朋友,”在内心排练了N次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我说你们,怎么只顾着吃,也不跟我朋友介绍下自己。”
“谢浔,”说话的正是那个戴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哥哥。
“我叫姚宥谦,大家都亲切的称呼我为钱钱,叫声有钱哥我也是受得下的。”
毕竟他家什么都没,除了钱多。
夏夜,晚风,烧烤,冰啤,一群人坐在树荫下,享受着难得的清凉与惬意。
“阿衍,这是特意给你烤的串,没有加辣,”江弋桁丝毫不顾及他人的目光,把肉串递到程衍手上。
“我亲自烤的哦。”
那语气里还破有点小骄傲。
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程衍与江弋桁的身上。
祁屿:阿……衍?
谢浔:小场面。
姚宥谦:我说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的,原来是有喜欢的人,还搁这暗戳戳秀恩爱。
程衍:…………
很想发作,但又得忍着。
“我去下洗手间,”程衍借口,起身走进了浴室,江弋桁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追逐着,直到消失不见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殊不知,这一举动都被他的好哥哥们尽收眼底,彼此的神情都有些古怪。
“小弋桁,你老实交代,你跟程衍什么关系,叫这么亲昵,”姚宥谦八卦的凑近江弋桁问道,“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吧?”
江弋桁很想点头说是,但又转念一想,他要这么说,程衍肯定会生气,指不定晚上就让他这个小可怜睡天桥去了。
害,可悲可叹。
在江弋桁寻思着怎么回答比较好时,祁屿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身旁的谢浔咬牙道,“祁屿,你就不能拍自己的大腿吗?”
这仇我记下了,回头我们慢慢算。
祁屿讪笑道,“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回去我就给你赔罪啊。”
“屿哥,你这是想到什么了?”
江弋桁感觉到有道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多少有些不自在,“亲爱的表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吓人的。”
“臭小子,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为了哄他开心,是怎么对我的?”
吃瓜群众·谦:你们仨小时候认识?
吃瓜群众·浔:是个有故事的人。
被提问的当事人此刻一脸懵,怎么还扯到了小时候,甭提小时候,就连车祸前的事他都不记得。
“哥,你衣服上沾到了油渍。”
话题转移得猝不及防,祁屿低头一瞧,果然干净的衣服上沾到了油渍,顿时就炸毛了,“你们先吃,我去洗手间清理下。”
嘿,成功转移了祁屿的注意力,江弋桁的心情瞬间就飞扬起来。
但谁能料到……“小弋桁,我倒是挺好奇,你小时候怎么对屿哥的,还有你们仨的故事讲来哥哥们听一下呗。”
江弋桁微微一笑,“想听啊,我们仨确实小时候就认识,我小时候啊,特调皮,街坊邻居们的小孩都怕我,都喊我小霸王,就连我哥也经常被我捉弄,但他又拿我没办法。”
“程衍是我五岁那年认识的。”
故事说到这里,江弋桁不由停顿了下,这些事情还是他妈妈跟他说的,就希望他听到这些经历能够想起来。
这种有上文没下文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姚宥谦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就想听后续,“然后呢?你别卖关子啊。”
“然后……那当然是是另外的价钱啊!”江弋桁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姚宥谦一噎,骂道,“小混蛋。”
程衍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江弋桁笑着朝他挥手,他走回位置刚坐下不久,祁屿也清理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