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和蒋烁一块合伙把发动机抬进了修车厂。
修车厂里头还有个男人,大概二十八九岁,是这间修车厂的老板,老周管那个男人叫小方。
老周戴上手套,弯下身蹲在发动机前检查,小方也在旁边跟着帮忙,蒋烁那叫一个紧张。
检查了一会,老周随意的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几个零件故障了,替换零件就行了。
蒋烁松了一口气,一口一个周叔喊的嘴甜到不行。
蒋烁大概是想要偷师,老周跟小方搁那修发动机的时候,他就跟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眼珠子都快要掉下去了。
老周也挺好心的跟蒋烁传授着经验,“你看看,你这发动机活塞气环有磨损,启动发动机的时候,燃烧压力就会透过活塞环这个磨损缝隙到曲轴箱这边……”
老周说了一大通,蒋烁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一直在那边愣愣的点头。
半个小时过去了,蒋烁不知道跟老周问了些什么,老周回答了两句,蒋烁就起身出去了。
我起身走了过去,用脚碰了碰老周,问道,“他去哪里?”
老周满手套油污,笑着的神秘兮兮道,“待会他回来你不就知道了?”
我哭笑不得,“你也跟我玩打哑谜呢?”
老周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低头修发动机。
不一会,蒋烁回来了,笑的红光满面,手上还提着一袋子饮料。
蒋烁特有礼貌的左一口周叔,右一个方哥的递上饮料,最后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瓶冰矿泉水。
我刚接过矿泉水,蒋烁又递过来一支药膏。
我下意识接过来,不过看到药膏,有些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
蒋烁解释道,“药店的店员说,被蚊子咬了起包用这支药膏特别管用,一抹就消,唐叔你赶快抹着试试看。”
说完,蒋烁还没有等我回答,就又跑回去蹲那看小方修发动机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似乎还残余着温度的药膏,愁的皱了皱眉。
老周摘了手套,朝我走了过来,在我旁边靠着一辆车的车身站着,从口袋拿出来一盒烟,碰了碰我胳膊,递过来,示意我抽一根。
我把药膏揣进口袋,抽出一根叼到嘴边,老周又掏出打火机,凑过来,伸手护着打火机,帮我点了烟。
老周点着自个嘴里叼着的烟以后便将打火机揣进了口袋里,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朝不远处的蒋烁抬了抬下巴,对我道,“这小孩挺不错的,刚才向我问附近哪里有药店,说要给你买药膏。”
我听的出来老周话里有话,不由仰头去看老周,好奇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老周咧嘴一笑,凑过来,低声道,“他对你有意思,看不出来啊?”
闻言,我被烟呛的直咳嗽,忙压下咳嗽,跟老周解释,“他才二十,什么都不懂,就是图好玩而已。”
蒋烁这种小孩,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
老周反而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了,伸手指了指嘴角,道,“那什么都懂的那个呢?在哪里?怎么不介绍我认识认识?”
我看着老周动作,纳闷的伸手去摸自己嘴角,刚摸到嘴角肿起的那一块,我疼的倒吸一口气,也立马明白过来老周是什么意思,不由啧了一声,问道,“哎,老周,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卦啊?”
“哈哈哈。”
老周大声的笑了出来,烟灰跟着他笑的律动啪啪往下掉。
第六十四章 标题呀
修好发动机已经天黑了。
我们几个人也都饿了,便一块去了附近的大排档那吃饭。
这一片都是城中村,还有些落后破旧,路边是一排的路边摊,卷着香味的烟雾袅绕,人来人往间,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坐下来,点了几道家常菜以后,我打量着四周,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笑呵呵的随口说了句,“这一块我以前是不是来过?怪眼熟的。”
老周一下子笑了,道,“之前我就住这边,你不是也来过吗?”
我一愣。
老周伸出手指给我看,“喏,走过这条街,就是我住的那栋楼。”
我跟着老周指的方向望去,还真是隔着一条街遥遥的看见一栋眼熟的筒子楼。
记忆一下子跟着涌了出来,我的确来过这一块,那时候是和一大帮人上老周家去喝酒来着。
难怪我觉得这一片很是眼熟。
很快,我又诧异起来,“这么多年了,那栋楼,现在还在啊?”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栋老破小早拆了呢。
老周笑着回我,“在啊,之前本来说要拆的,不过开发商临时撤资了,就没拆成,太破太旧了也没人愿意租,房东前两天联系我,打算低价抛售了,你也知道,我念旧,所以我打算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