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收起了那失落的摸样,瞬间坐下然后笑着说,那我们来讨论一下讨伐羽衣狐这件事吧。
鬼切:???
失落是真的,驴鬼切也是真的。
反正髭切和鬼切说了一宿,简而言之就是,干掉羽衣狐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嗯,从长计议,先留着她捋毛。
髭切没有将自己往羽衣狐身边安插钉子的事情告诉鬼切,生怕鬼切这傻孩子碰上当场就给人家揭发出来。还有就是这钉子打的稳不稳他也不知道,说不定就翻了呢。
所以就没有说的必要。
鬼切和髭切商量了一下还是先去见了羽衣狐,然后他们来到了羽衣狐的宅邸,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个狂骨,还是那个深不可见的房间。
不同的是院子多了些人气,多了些护院和奴仆,他们白天去的时候,竟然有来自京都的牛车。
羽衣狐这是已经转生了吗?
一转生就和人类搭上了线,不愧是羽衣狐。两人跟着奴仆进了宅子,髭切在羽衣狐的房门外看见了他们送来的那个女孩。
女孩被打扮的很漂亮,和同伴一起站在门的两侧,在髭切走过的时候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他,髭切也回了她一个眼神,没有多的动作。
这次的羽衣狐不再是一个躲在屏风后的美人狐影了,而是一个明显的身形娇小的女孩子的影子,声音也和之前有所不同,带上了孩子特有的稚嫩的感觉。
告知了羽衣狐茨木童子已经从封印中出来后,他们便也没多说,将鬼切和茨木干了一架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然而对于茨木童子为什么得了羽衣狐的恩惠,还在外面没有回来这件事,两人也表示自己不知道。
大多数的话都是由鬼切来说的,毕竟可能在羽衣狐眼中髭切就是是鬼切的护卫手下之类的,还没有和她对话的权力。
那些话都是髭切提前教会鬼切说的。
鬼切看着屏风后纤弱的身影,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杀意。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阴阳师的刀,现在羽衣狐有了人类的肉身,鬼切便需要当心,人对妖怪而言是最滋养的了,不论是作为肉身还是食物。
髭切说的,他们不能着急,必须忍住。
“你们做的很好,我本想让你们先休息一下,但是很遗憾。从妾身听到了一个消息。”羽衣狐屏风后的身影就是是个娇小的姬君,没有张扬的狐尾,看起来似乎真的就是个弱小的长居深闺的姬君。
这诡异的停顿让两人心中有些忐忑,不会是他们和阴阳师同行被羽衣狐的耳目看到了吧?
下一刻羽衣狐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冷意,“那令人作呕的血脉,滑头鬼的儿子出现了。他的名字是......”
呼,还好没有被看见......
等等,什么?滑头鬼的儿子?那是谁?
狂骨站在屏风侧提醒道:“名为奴良鲤伴。”
熟悉的声音响起。
【叮!任务发布,那可憎又可恨的血脉竟然还延续至此,狐之诅咒为何还未将其断绝,“羽衣狐与鵺之恨”:请斩杀滑头鬼之子奴良鲤伴。】
远处还在游历鸩之村的鲤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难受的抹了抹鼻子,想着是不是有人在说他的坏话。
鬼切:......
髭切:......
这还能忍?!
鲤伴怎么说也是同行过一段时间的妖,鬼切能因鲤伴的一句“她们不是坏人”而放过山吹,就能因羽衣狐的一句话而刀剑相向。
唰的一声,寒光一闪,刀已出鞘。遮挡了羽衣狐真面目的屏风被一刀两段,屏风的一半斜斜滑下,随后整个屏风轰的一声倒下。
鬼切染血的眸子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羽衣狐折扇半掩,八条狐尾从身后伸出,眸中带着厉色,“你想做什么?鬼切!”
一只大号的太刀出现在鬼切的身后,虽然铁链将其捆的死死,但是那刀上的寒光几乎要闪了羽衣狐的眼睛。
缠绕在刀柄的纸垂,让羽衣狐愤怒的错认为是阴阳师派鬼切来的。
然而实际上是被障眼法所伪装的鬼手。
久违的,自从远离了血腥和杀戮,鬼切就再也没有听到了,那是鬼手的低语——
杀吧,杀了眼前的妖,你还还记得那个男人吗,眼前的妖不就和你的主人一样可恨吗?
他逼着你去伤害自己的同族。
她让你去杀了于你有恩的人。
嘻嘻嘻,他们都是一丘之貉,都该死!
刀剑和羽衣狐的尾巴相撞,柔软的尾巴却在和刀剑相撞时变的坚硬无比。包裹双刀的布飘落,瞬间就被羽衣狐的八尾削成了碎片。
鬼切左手握住了两把刀,在回京都的路上鬼切的手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鬼切也将左手刀用的像右手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