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织年还有些愣神,“之前看你像个跑酷选手一样爬树,特别厉害,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你和我想象的越来越不一样了。”
裴醒:“你想象的我是什么样的?”
“很斯文的老师,知识就是力量,但手无缚鸡之力。”
“那你的确可以继续了解了解我。我玩过五年的攀岩。无论是腰腿还是胳膊、手指,都会超出你想象的有力。”
易织年不说话了。眼前的裴醒还是她熟悉的裴老师,与此同时蒙上了另一层陌生又刺激的色彩。
易织年眼里期待的光被裴醒察觉到,她亲了亲易织年的小鼻尖,说:“真的要去拉窗户,乖。”
易织年这才“哦”了一声,将她放开。
帐篷所有的窗口都拉上,只留一盏小小的灯。
裴醒掌心有一片区域带着薄薄的茧,这是玩攀岩那五年留下来的印记。
易织年正被裴醒压着吻到发懵,隐约的粗糙感在她比普通人都细腻的肌肤上划过,激发一阵难止的微颤。
渐渐地,小羽毛每一根湿漉漉的丝状羽枝都被打开,被揉动着,轻盈的羽毛变成沉甸甸的笨拙,淌出汩汩的声响。
易织年舒服得昏昏沉沉,又羞臊又难受。
小羽毛也不蜷缩成团了,自行向裴醒开放。
是烟花。
一束束的烟花不断往高空冲,隆隆作响,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裴醒不断给易织年放着烟花,易织年被从来没品味过的绚烂迷得差点漏出声。
裴醒用吻消弭了那些声响。
高支棉被易织年抓成了花,褶皱不堪。
……
难以想象的体验。
虽然没真正体会过,可身为5G冲浪选手,马上要迈入二十六岁的成年人,易织年该懂的还是懂的。
却没想过,那烟火高涨时段居然还能持续且连续盛放。
易织年这张白纸一上来就承受了如此浓墨重彩。
短短四十分钟,易织年累得说不出话。
裴醒将她被汗水沾湿的发丝从脸庞上挑起,问她,“烟花好看吗?”
易织年半天才睁开眼睛,声音有点哑。
“好看……好看死了。裴醒,你不是人。”
裴醒揉揉她红肿的唇,笑道:“怎么骂我。”
“你双商那么高,能看到人的底色,连……连发烟花都这么厉害,你真的是人吗?不会真的有超能力吧?”
裴醒被逗笑,“那你喜欢我的超能力吗?”
易织年说:“喜欢得快晕过去了。”
裴醒噗嗤一声,摸了摸易织年还血红的小耳朵,说:
“我的超能力还能进化,下次再给你试试。”
易织年眼神里是惊讶、错愕和期待,相当复杂。
今天这场烟花都快要她命了,再进化……她还能活着从裴醒的床上离开吗?
咕咚咕咚咕咚……
接过裴醒给她递来的水杯,易织年狂喝了一大杯水。
裴醒看她不住起伏的小胸膛,忍不住提醒她:“慢点,没人跟你抢。”
刚想放下水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叫。
易织年嘴里半口水还没咽下去,差点呛着。
“是芽芽!怎么了这是!”
易织年速速从床垫上挪下来,穿上鞋就要往外跑。
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体力,面条一样发软的双腿没能将她撑住,差点又给裴醒嗑一个响头。
裴醒将她搂起来,长长的风衣从头裹到膝盖,鞋也摆到她面前。
易织年被熨帖地照顾着,对裴醒甜甜一笑,立即穿上鞋,被裴醒拉着手冲出帐篷。
“有蛇?”
她俩出来时,见陈幻和白境虞也来了。
陈幻听到舒泉说有蛇,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往帐篷里看,果然有一条蛇缩在角落里。
舒泉说:“我,我刚躺下就和蛇对视上了。”
舒泉吓得脸色发白,林恃顺她的后背安抚她说:“别怕,这种蛇没毒。”
管理员匆匆赶来,立即将蛇处理好。
管理员一个劲地道歉:“我们也真是没想到,这附近以前没有蛇的。”
舒泉被吓得不轻,林恃沉下脸说:
“万一真的被蛇咬到了怎么办?你们能负得起责吗?”
管理员哭丧着脸说:“这……蛇在十二月初的时候应该会冬眠,可能是今年是暖冬,出了点意外。惊扰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
舒泉拉了拉林恃的衣角说:“林恃你别生气了,这是个意外。我也没受伤。”
管理员是有点后怕,道起歉来非常诚恳,说这次露营费用会退给她们,一会儿再送点小礼物过来。
舒泉拉着林恃的衣角轻轻晃着,就像在撒娇,让她不要上火。
舒泉脾气软,向来不愿意为难别人,林恃脾气也被她软乎乎的样子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