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情况,她早就做完了却一句话都没提过?
沈牧立刻闭了嘴,惊讶到:“嫂子你不知道啊?”
不用余弦回应,沈牧就自行替她解惑:“就前几天的事,我姐告诉母亲她想要娶你为妻,母亲知道那父亲也就知道了,你们俩的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你现在可是我姐即将过门的媳妇了!”
说着说着,沈牧又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也幸亏我姐提得早,她前脚说完,后脚齐王叔就去请旨了。”
他没有说的特别明白,但那挤眉弄眼的架势,足够余弦补足内情。
怪不得齐王府会突然选中余锦做世子妃,也怪不得自己今天心血来潮出趟门就被人盯上。
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余弦缓了缓才问沈牧:“沈熙宁呢?她怎么样了?”
沈牧笑得嚣张,“惹爹娘生气了,正在忙着证明自己呢,父亲说她身为女子,想要娶女子为妻,至少要证明自己有保护她和你的能力。”
看来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余弦松了一口气。
“所以太子殿下才有空闲溜出来玩?”
“才不是!”沈牧正了脸色,在余弦以为他出来真的有什么要紧事要做的时候,又笑道:“我出来看看未来嫂子,可不是出来玩!”
余弦心中好笑,觉得沈熙宁这弟弟的性格实在出乎意料,面上却还要做出不相信的表情,静静看着沈牧。
沈牧还是笑嘻嘻的,打算趁机向嫂子告状,宣扬一下亲姐不让他专心武学还老是武力压迫他的暴行。
不曾想房门一动,被人推开了。
看清来人后,沈牧表情一僵,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窗前,纵身跳了出去。
走进来的沈熙宁看着晃荡的窗纸,露出一个冷笑。
无须她吩咐,跟在她身后的两人便紧跟上去,去抓偷溜出宫的太子了。
余弦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笑道:“看来今天果然是个出门的好时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这小小的包间就来了三拨人,比迎来送往的酒楼大堂还要热闹。
沈熙宁看看椅子,又看看余弦,脚步一转走到余弦旁边,把她拉起来,坐到了余弦的椅子上。
只是坐到余弦的椅子还不够,她又伸手在余弦腰间一勾,把人按到了自己的腿上。
切切实实地抱住了余弦,她才顶着发烫的耳根回应余弦的话:“以后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那些人既然已经对余弦下手,想必也不会忍了。
余弦看得好笑,这人是怎么能一边做着暧昧的事情,一边说这么严肃的话题的?
换了个世界后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但余弦并不排斥现在的沈熙宁。
或许是因为上个世界的亏欠,更或许是百分之八十确定了沈熙宁就是她一直在等的人,因此沈熙宁不管做出什么动作,余弦都觉得她可爱。
捏了捏手感熟悉的耳垂,余弦故意压低声音:“青天白日的,还开着窗,殿下就不怕被人看到?”
沈熙宁捉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师妹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和自己的妻子亲近一些,还需要外人多嘴吗?”
“更何况,京城之中也没有几个人认识我。”
毕竟她常年戴着面具,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又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余弦闻言,倒是好奇起来:“你之前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
沈熙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握着余弦的手掌也紧了紧。
如此状态,表明这其中必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不小。
余弦更加感兴趣,便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揉她另一边耳垂:“怎么,殿下不愿告诉我吗?就像你不愿告诉我你去求了帝后一样?”
明知道她是在以退为进,实际上没有多少伤心,沈熙宁还是不由得抿唇。
余弦眉眼带笑,故意软了声音:“殿下?”
沈熙宁避无可避,偏过头去不看她:“上山之前父亲曾经为我找过一个道士,他说梦里的人是冤魂索命,恐是我上辈子留下的孽债,为了保我性命,需要遮住样貌,避免被怨鬼认出。”
那道士还特意为她制作了面具,面具中以巧手铭刻了符篆,说是为了保护她,要她时刻戴着。
“哈哈哈哈!”余弦笑得不行,伏在沈熙宁肩头,带着她一起颤动。
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沈熙宁继续说:“等我知事明理之后,便不再相信这个说法,但、但我仍旧受梦境困扰,一直想要找到梦境中人,彻底除去隐忧,因此……”
剩下的便不需要多说。
她想要除掉对她造成困扰的人,但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
毕竟很长时间里沈熙宁也在猜测,梦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会经历相似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