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显然是他的奢望。
不等孟苋将心中的期望念一遍,他就听见遂宁帝笑着应道:“好。”
得到答案,童怜点头道:“那就请陛下在此处看看风景吧,微臣先行告退。”
目送着童怜离去,季越轻笑出声:“孟苋啊,我们走吧。”
“啊?”孟苋楞楞道:“陛下,童大人方才不是说……”
听到孟苋的话,季越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是了,这会儿再去怜怜面前晃,他怕是真要生气了。”
孟苋刚觉着自己说错了话,紧接着就听见季越补充说:“那就去御书房吧。”
一时间,孟苋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该不该说,只好先希望童大人不会知道这件事儿了。
其实童怜离开没多久,就知道季越定然不可能像他答应的那样乖乖在原地站上一个时辰,不过他本也没真生气到那个地步,自然无所谓季越应后会做些什么。
宫里的日子其实并不那么无聊,童怜身体修养好后,季越并没有真限着他。每次下朝后童怜也会和凌白走出一段路,等到午膳时再回宫和季越一起用膳。
将所有政务处理完毕,童怜从桌案边起身,正准备抬手敲敲酸疼的后劲,就有一只手先一步落在他的肩膀与脖颈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嘶……”
随着那只手的力道加重,童怜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他扭头果不其然看见了身后的季越:“陛下,一个时辰可还没到呢。”
“已经到了。”季越说着,又将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
童怜因为突然增加的痛处咬紧了牙关,等稍缓过劲儿了,才开口说:“疼。”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儿尾音,眼角因为疼痛而泛着些水光,光是看上去就很想让人欺负。
季越被他看得呼吸急促,一手勾着童怜的下巴,让他将脸朝向自己,俯身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
待两人再分开时,气息都有些微喘。
童怜像张嘴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季越就又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他们靠得极近,近到脸红的童怜还能感受到到季越笑时胸腔的震动。
“还会疼么?”季越笑着说。
听着他的话,童怜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忿。他伸手抓住季越的衣领,将他往下拉。季越不知道童怜像做什么,但还是配合地弯下了腰。
紧接着就是一个亲吻。
童掌印的学习力很强,他的吻是和季越一样的强势,甚至比季越还更霸道些。在离去时,还刻意在季越的嘴角咬了一口。
见季越倒吸一口凉气,童怜佯装关切道:“很疼么?”
“小心眼。”季越笑了,“不疼。”
“但是我疼。”童怜认真地看着季越,“明安,刚刚我很疼。”
季越无奈:“你伏案太久了,何太医说让我时不时给你按按,等肩膀的筋肉揉开了,会稍微舒服点儿。”
得知是何太医说的,童怜虽然依旧不怎么高兴,但是确实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在感知到季越再一次碰到自己的肩膀,童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低声道:“你轻点儿。”
“怜怜是在同我撒娇吗?”季越反问。
童怜纠结了一会儿,红着脸缓缓点了下头。
季越没想到童怜真的会点头,看着童怜绯红的面颊,他伸手探了一下童怜脸上的温度,调笑道:“怜怜,你的脸好烫。”说着偏头看了一下同样红透了的耳廓,“耳朵也好红。”
童怜咬牙切齿道:“闭嘴,在说话就滚出去。”
季越见好就收,等再给童怜捏肩的时候,手上的力度却是小了不少。
一开始童怜倒也忍着,可到后来逐渐忍不住了就扭着身子开始躲,躲着躲着还直接溜了开,一巴掌拍在季越的手上:“够了。”
季越也不勉强他,转而开口说:“这两日怜怜要回一趟童府么?”
童怜脸上带上一丝不解:“你终于打算准许我回去了住了?”
“自然不是。”季越答得理所当然,“童府中那位大夫这两日该是要南下了,怜怜不去送送?”
闻言,童怜神色古怪道:“我去送他做什么?”随后看着季越脸上浮现出相同的疑惑,童怜笑答道:“之渔本就不完全算童府的大夫,不过是暂住罢了。”
“我以为你们至少算是朋友。”季越说。
童怜点头:“或许算是知己吧。不过他们江湖人大多不愿与朝廷扯上关系,若非想寻他师傅早年走失的女儿,怕也不会找上我。”
说着说着,童怜却是笑了:“明安可还记得乐丘、乐长珩?”见季越点头,童怜继续道,“长珩也算有好事将至,在府中养伤时,我就听之渔说起过,长珩与他那师妹互相看对眼儿了,该是年底便要成婚。之渔此番回去也有这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