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等季越松开手时,童怜的脸上也出现了四个指印,看上去就像是被别人欺负看似的。
看见季越叹气的时候,童怜还有些茫然,可紧接着季越就伸手在刚刚掐的地方揉了揉。季越说:“一会儿若是有人看见了,会不会觉得我怎么虐待你了?”
听到这话童怜才知道季越说的是什么,他想了想,笑着说:“没事拾六打不过你的暗卫的。”
看着童怜的笑,季越不禁叹了口气:“难得带怜怜回一趟娘家,若是还不能给他们留点儿好印象,往后若是想再带走怜怜便更困难了。”
如果说先前童怜听完还能笑着与季越说话,那么在童怜听到季越现在说的话时,他只巴不得拾六能打得过季越的暗卫,最好现在就能来个人将绥宁帝从马车上踢下去才好!
好在季越也是知道收敛的,感觉童怜已经在压着怒意了,接下来不管是动作还是话语都小心多了,生怕自己再说错一个字,惹得人到了童府就把自己往外赶。
不过,也不得不说绥宁帝当真是了解童掌印的,别说再将人惹生气了,现在的童掌印就已经隐隐有了这样的想法。
因为季越的“谨言慎行”,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拾六看见童怜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还小小地被吓了一跳,他刚准备上前与童怜搭话,可紧接着就瞧见季越也从同一辆马车上下了来。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搭到童怜肩上,还是应该收回来。
就在这尴尬之中,拾六总算发现了童怜脸上不自然的红色,以及与他身上衣服格外不相称的外衫。几乎是在那瞬间,拾六就扭头看向了季越,而季越穿着一身外衫不翼而飞的红袍,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似乎便格外引人遐想了。
注意到拾六的视线不断在自己与季越身上来回转着,童怜就很难猜不到拾六的那些个龌龊心思。不过现在他也懒得与拾六解释什么,直接道:“世卿有寄信给我么?”
“有的。”听见童怜的问题,拾六下意识道,说着他还用余光瞥了眼童怜身后的季越,意思不言而喻。
“没事。”童怜说着拉起了季越的手,带着他往府内走,“还是放在老位置是么?对了,这几天姜之渔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见童怜都不甚在意,拾六自然也不再操心这些季越能不能听了,他回道:“给你放在书房的博物架上了,姜之渔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说着他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季越。
接收到拾六的视线,季越立刻会意,他轻捏了一下童怜的手,说:“我去你的寝房等你。”
童怜点头。
目送着季越离开,拾六强忍着心中的好奇,汇报道:“关于你之前让我查的事情,现在大概有眉目了。虽然林锦榆让别人帮忙查季澄颜中毒的时候并没有说明具体的事情,但是却是给了一个大致的指向性方向的。”
“指向的季婕欢?”童怜反问。
出乎童怜意料的是,在他说完之后拾六却是微微摇头:“不是,是季澄颜。”
闻言,童怜不免吃惊,可是很快他就想到了白日里季澄颜与自己说的那些话。现在看来,季澄颜的又何尝不是故意让他们将林锦榆也纳入了怀疑的目标呢?
思及此,童怜不禁全身发冷——如果林锦榆收集到的证据不是真的,如果林锦榆的猜测才是真的,那么季澄颜究竟是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大家元宵节快乐呀!
第250章 同眠
“怎么了?”见童怜回来后也还有些魂不守舍,季越不由担心道。
有那么一瞬间,童怜是想将自己方才得到的消息告诉季越的,可是在触及季越的神情时,他才猛然回神摇头道:“没什么。对了,这是世卿寄来的信。”
季越当然不信真的没发生什么,不过他见童怜不准备告诉他,便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只是接过了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
不得不说凌白对自己与对待童怜确实是不同的,就好比在给童怜的信比起奏折更多了些,他所认为的、或许会有用的细枝末节,而就是这些细节,刚好能将那个西域王子的死状将蛊毒的具体种类分辨出来。
“可有用?”童怜问。
季越点头:“应当能分得出具体是中的哪种蛊毒了。”季越说着沉默了片刻,他问,“为什么现在还有人会前朝的蛊毒术?”
童怜摇头:“可能是前朝余孽吧,毕竟童正初也活下来了。”
在听见童怜提起童正初的时候,季越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童怜腰间的刺青。他脸上的表情不受控地低落了下去,视线也不由落在了童怜的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