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这样的。
每次,薛时野都会从一个地方开始,要先让他……了,自己才会动作,开||拓得认真又细致。
安连奚把自己闷|进枕头里,整个空间好像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视野被蒙,感官就更加放大。
薛时野含||住了他。
安连奚整个人都是一激||灵,脑子又迷糊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听到薛时野喊他。
“小乖。”
“起来守岁了。”
安连奚摇头,话音不甚完整,“不、不起来。”
他忘了。
自己根本就不是要守岁的。
但是薛时野好像也忘了。
或者说,他是故意的。
安连奚根本就没办法说出一整句话,听到薛时野还在喊他起来,只能不断重复,“不、起。”
但薛时野非要说。
光是说还不算。
“起来,守岁。”
一个字,顶一下。
安连奚木了,睁开眼,
他看不到薛时野的脸,对方在他身后。
安连奚最后都要哭了。
在外面一声声爆竹声中,他终于得以睡去。
薛时野也终于道:“新年快乐,小乖。”
安连奚意识不清,闭着眼回了一句,“新年、快了。”
话都说不清了,薛时野听到他的话,轻笑了声,“睡吧,小乖辛苦了。”
安连奚也算是真正陪着薛时野守了个岁。
这是两个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圆满过去了。
近日年节,不上朝,薛时野便一直在家陪着安连奚。宫中的消息亦在不断往外界传,据说明康帝的身体时好时坏。
安连奚也知道了,不过他清楚,这里面的消息有真有假。
明康帝确实有旧疾,这也是他为什么明明跟安守义差不多的年纪,鬓边却长出了华发的原因。
而安守义,现在可能还要差,头发差不多全白了。
太子亲自让人把安连奚的名字从安家的族谱上划去了,昔日的同僚看见他无不笑话——以往只听他说自己有个二儿子,从未听过大儿子。如今大儿子贵为太子妃,他倒是落魄了想要巴结,此话传开谁人不笑一句痴人说梦。
经历过了二儿子身死的打击,大半辈子的心血倒塌,安守义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尽头,身体也垮了。
比起他,求路无门,连买药的钱都快没了,府上的开销吃紧。明康帝的身体却在暗中调养,有段神医在,应该还能让他撑下去。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安连奚中间有感觉到几次小团子的动静,近来也梦到过几次,愈发肯定了小光团就是他的小团子,满心都是开心地跟薛时野分享。
这一日正说着,小团子就动了下。
近五个月的小团子又活跃了些,听说七八个月动作会更加频繁,段神医说到那时,他没准还能跟小团子互动。
“动了!”安连奚忙去拍薛时野。
薛时野看着,安连奚比他还要快,拉着人的手就放了上去。果然,小团子很给他爹爹面子地动了一下。
薛时野眼眸一闪,侧头去看安连奚。
安连奚对着他笑,“你的小团子在跟你打招呼。”
不等薛时野开口。
安连奚就开始了,“小团子,刚才的是父亲,我是你爹爹。”
见薛时野盯着自己。
安连奚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这个叫胎教,你平时也可以跟小团子说说话,有利于你们父子增进感情。”
越说安连奚也越觉得自己在胡扯,笨蛋才信。
然而,薛时野还真就是笨蛋。
之后几天里,竟将公务搬来了卧房,批阅完便不知从哪里找了本游记出来读给安连奚和小团子听。
安连奚惊奇地看他,“你还真信了。”
薛时野勾起唇,接着读游记。
安连奚指出来,“你说这个,小团子可听不懂哦。”
薛时野低笑一声:“说给你听的。”
安连奚怔了下。
薛时野便接着道:“我也要和小乖增进感情。”
闻言,安连奚一时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眼睛胡乱瞟着。
好半晌,他才轻声道:“我们的感情已经、已经够深了。”
薛时野读书的声音停了,安连奚眼睫一颤,望向他,两人目光相接。
薛时野放下游记,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吻得温柔,又慢条斯理。
沙哑的嗓音在他耳畔低声道:“还不够。”
安连奚:“……哦。”
薛时野便继续给他读游记。
安连奚听着,游记很薄,差不多快傍晚,一本游记就读去了大半,“你说,最后主角会怎么样?”
薛时野刚想说话,目光一转就看向了门外。
安连奚跟着看过去,片刻后,张总管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