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喊道:“心软的状态已经濒危了,早睡的奶妈能打破木墙吗?!”
木墙能破吗?当然能破,只要伤害灌够,就能直接将其打碎。
但橘子是祝方奶妈,这把有没有上局的燎原buff加伤害,单凭她的输出,短时间内根本不够破墙!
[目标在施法范围外]
[目标在施法范围外]
[目标在施法范围外]
……
橘子一边破墙一边锁头试图放技能,但回应她的,只有屏幕上冰冷的系统提示。
比赛至今她第一次感到绝望,队友的血条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点点被蚕食,只单单隔着一道墙,就一道木墙而已,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
“你先走,去找其他人。”
阮辛臣忽然道。
江惟被涂澜中途支走,留下橘子破不了墙,他被牵制的位置与门口呈对角线,也够不着,无法从内突破——乱云遮是有意的,他们早就设好了计划。
橘子单独留在门外只会危险,他倒下之后,乱云遮的下一个围攻目标就是她。
再下一个,就是被涂澜拦在楼外的江惟。
想到这,阮辛臣扫了一眼技能盘。
血条还剩10%,他能做的事情已经很少了。只能拖够时间,够橘子逃脱,够剑无鞘与小秦赶去支援江惟。
以及,尽可能的换状态。
心软架剑挡住相思的剑气,聚力将人再次甩飞出去,随后蹬步朝前,位移朝山迢迢的方向突进。
中途械手与阵法从脚底钻出,他交了霸体技能地势坤。相思再迎上来拦人时,又靠着天行健减伤硬抗伤害。一套纷繁复杂的连招往相思身上轰炸,迅速压低对方血量,并借此蓄满了大招能量。
“这波心软交的技能非常多,他已经没有状态了!”小帅猜测道:“是准备下场前一换一带走相思吗?”
见状,水遥遥毫不犹豫,立刻释放群疗阵法,强拉全队血量。
果不其然,下一刻心软卡着技能边缘线剑指引剑,大招贯日释放,千万道剑光倾泻而下,将乱云三人全部吞没其中!
三人立刻开减伤抗住伤害,山迢迢喊了声:“相思!”
不消他提醒,女剑仙已然撩剑而起,扫出数十道寒芒剑气——
[玩家相思以技能“飞云掣”击杀玩家心软]
侧楼外,冷不丁跳出的播报消息令江惟有半秒钟的分神。就这片刻的时间,一苇渡江差点被涂澜一枪贯穿脑子,交了减伤和后撤位移才堪堪避过,但还是被余劲剐蹭下一层血皮。
不专心。
涂澜皱眉,手中绫罗瞬息变换,或凝刺或舞枪,步步紧逼一苇渡江。
方士的控制技能不多,被鸿衣彻底近身后反击余地很小,大多数时候都在闪避或者试图拉开距离。但又不够灵活,在商舞坊这种狭窄的巷道地图中,好不容易拉开一点距离,又轻松被涂澜追上。
涂澜本身伤害就高,还有鸿衣士气buff的攻速爆伤加持,一苇渡江血量飞速下滑。
虽然占尽了上风,涂澜的心情却不怎么好。
这打得根本不痛快。
在疏梅问雪的时候,涂澜几乎天天都会跟江惟交手,但不是一苇渡江这个号,而是江惟的鸿衣号惟惟豆奶。
鸿衣和鸿衣打架纯拼操作和手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最后赢不了,过程也够痛快淋漓。
他所掌握的大部分鸿衣连招和操作技巧,都是在这百余天的切磋里江惟一一教给他的。在此基础上,再结合自身理解进行完善,最终形成自己的风格。
那时候,他天天都在想什么时候能打赢江惟、超越江惟。
但直到归隐出事,他离开疏梅1区,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
换了区后,涂澜依旧玩的是鸿衣号。凭借不错的操作和技术进入星河4区的第一公会,认识了山迢迢等人。平时他经常一个人去酒馆pk,一开始还有人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但拿到金字狂澜后,翻遍全区也找不出一个能打的,就算设下插旗擂台,也没人会应战。
现在终于可以跨服比赛了,他和江惟也作为对手再次见面。
涂澜本冀望于能像以前一样痛痛快快打一把,可江惟用的却是方士号。
涂澜不懂咒方有什么好玩的。
一个冷门到玩家们公认的下水道流派,一个牺牲个人高光成就队友的团辅性职业,缺点和短板不计其数。就算江惟有能力将其玩的很好,但把这种成本和技术用在其他职业上,哪个收益不是更高?
竞技游戏,不就是什么职业强玩什么吗,为什么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涂澜问过江惟这个问题,他还记得对方当时的回答:
“玩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也不太放得下。”
江惟笑着说:“其实也挺好玩的,虽然和鸿衣不一样,但各个职业有各个职业的特色玩法。有时候明月缺奶,还能cos一下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