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酒叹了口气:“晖无,你到底……”
“赤井秀一和我说,狛守晖无不是狛守晖无,上杉瞬却是上杉瞬。”
晖无打算烧酒的话,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烧酒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晖无。
晖无微微皱眉,抓着烧酒衣领的手有些颤抖:“你这个反应,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什么?”烧酒像是没反应过来那样。
“你有个双胞胎兄弟,死在大火里的尸体是你的兄弟,你们就是上杉家父母的孩子,没有什么匪徒,我说的没错吧?”晖无说着说着,有些懊恼,“我本以为我把自己的记忆记得那么清楚就是了解了全部,可是那天……不,自从我认识你以后看到的东西,全部都是那些迷局里的凤毛麟角。”
晖无还想继续说下去时,被烧酒一把抓住手臂。
两个人四目相对,烧酒的声音有些扭曲:“赤井秀一怎么告诉你的?他怎么敢的?”
晖无的眼神忽然有些悲伤:“有什么不敢的?”
“不管多么波澜壮阔的事情,多么隐秘的伤痛,在无关此事的他人口中都只是一段故事罢了,总会变成老生常谈,最后被人遗忘,所以,烧酒,不,上杉瞬,”晖无一字一句道,“在这件事被人彻底遗忘之前,真相我是一定会知道的,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
“真相?有什么真相?”烧酒突然收起了刚才的扭曲,再次无所谓的笑了起来,“你怎么还在说这么悲伤的事情啊晖无?怎么了,我有个兄弟的话,杀了你父母的就不是我了吗?”
晖无的手握紧,可没过一会儿,他就松开了烧酒。
晖无放下手,无奈道:“我们其实对彼此什么也不了解。”
烧酒:“这不是挺好吗?你想了解我这个满手鲜血的人什么?”
“……是
上杉瞬,”晖无抬起头,声音却很轻,“只有他的事情。”
在烧酒还没来得及说话时,晖无突然道:“还有,基因。”
烧酒的脸色再次发生了变化,晖无一下子捏住他的肩膀,凑近烧酒,在他耳边道:“你这个反应是还想让我说什么?这回不是我求你了,所以说是谁要逃离谁呢?”
晖无曾经是被名为烧酒的枷锁束缚着的无法挣脱的人,现在则完全相反。
烧酒顺往后一靠,笑道:“是啊,是谁……”
烧酒看起来根本就没打算和晖无说出一星半点的实话,哪怕他刚才已经因为晖无的话受到那么多刺激了。
水豚还在旁边淡定的吃着东西,除了一开始因为烧酒突然站起身的动作吓了一下,除此之外毫无反应。
晖无低头看了眼水豚,盯着水豚道:“你想不想说都是你的事情,我还有很多时间等着你说。”
烧酒笑道:“本职工作不要了吗?”
“我现在的本职工作算是你,”晖无道,“当年的那些事情,白羽先生也很想知道。”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总是没办法满足你啊……”
【什么虎狼之词!】
【我从一开始就想说了,接骨头那里就很涩了】
【这里其实也是成年人组,不愧是大人】
【我靠我的红黑那边攻刚决定好突然又动摇了】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烧酒肯定有隐情,能把背后的事情讲好应该会有很多故事】
【我直接裤子飞飞,大喊一声嘿老婆!】
【谁懂啊我嗑这对的一边吸氧一边乐啊哈哈哈哈】
【这边又疯一个,抬走】
“……”晖无站了好一会儿,他背对着烧酒,仰头望向房间上方的灯,“我这次谁的解释都不信,你要是不想说,我们就慢慢说。”
“真是固执啊。”烧酒道。
狛守晖无离开了这个房间,
烧酒看着门被关上,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赤井秀一,”烧酒的眼神极为狠厉,“你是觉得我杀了你一次不够吗?”
晖无在走廊外碰到冲矢昴时,对方正在抽烟。
工藤有希子帮忙做的这个面具挺合身的,估计摘下来了没那么容易戴回去,赤井秀一也就不怎么恢复本来的样子。
“狛守,”冲矢昴放下烟,“看你的样子,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啊。”
狛守晖无摇摇头:“我一点都不奇怪,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得到答案呢。”
“你已经麻木了吗?”
“……从发生变故开始到现在,整整十七年,不管我怎么坚持着一些东西,到底还是会觉得很累的,”晖无靠着墙壁,“有人想让我忘记这些事情,我又不想让他们如愿。”
冲矢昴看着低头的狛守晖无,叹了口气:“你还要来吗?”
晖无抬起头:“要是有时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