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玩笑过去了,打开门也不会再看到这个人。
……又或者,只剩下一枚被遗弃的戒指。
“我……我……”池琅惶惑了起来,一时真的想不到该给他怎样的保证,好像怎么给都是口头承诺,无法给予他最肯定的未来。
池琅咬了咬牙,隐隐察觉这是一次机会,而且是简峋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他没有正面回答,也许就会后悔一辈子。
“你是不是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一看到你就跑?”池琅说话时声音在抖。
简峋脊背一顿,没说话。
池琅艰难地呼吸着,试图将那番话从喉咙眼里挤出来,可回忆一撕扯就拽得生疼,头痛欲裂,“其,其实跟你没关系,你一点都没做错,我这五年一直很想你,包括我那天生气跟你吵架也是我的原因,因为我……”
每一个字都烫得他口舌发麻,嘴里像含着烙铁,说出的话含含糊糊的,只有费劲才能听清。不知何时,紧拥的手臂松了下来,男人转身看向他。
越是被他深黑的眸子盯着,池琅就越挨不住,神经一阵阵地泛起凿击般的刺痛,漆黑的地下室、下雪的夜晚、冰凉的医院廊道和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扭成了摩擦神经的砂纸,刮得作痛。
那么多的话挤到一块儿,搅得他胸肺爆炸,却始终找不到倾泻口,堆积成了最大的梦魇和心魔。
说了,简峋可能会离开,不说,简峋也会离开池琅从未如此地进退两难过。
待他晃过神来,脸上触感冰凉,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竟然全是眼泪,“我……”
落在简峋的眼里,他一张脸麻木而苍白,神情甚至有点呆滞,自己那颗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简峋抿紧了唇,压住拥抱的欲望,视线直直地盯他。
“你再给我……一个月好不好?”池琅喉口哽了下,语气瞬间变成急切哀求,“一个月,我鼓起勇气再告诉你,绝对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简峋眉心蹙起。
池琅睫毛湿漉漉的,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角,不知道该不该贴上去,“简哥,你信我好不好……”
简峋:“二十天。”
池琅一滞。
简峋贴近他耳廓,一字一顿,“我只给你二十天。”
池琅:“……”
池琅再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步步紧逼的气势,慌张地道:“二、二十天……”
简峋睫毛垂了垂,“我会再相信你一次。”
池琅心一跳,大脑里火花四溅,刺激得他两眼发红,“好。”
只要简峋信他,他做什么都愿意……!
说罢,简峋安静下来,神情淡淡的。
池琅喉口颤了下,嘴唇张开又合上,很想说些什么,却莫名又想缩回乌龟壳里去。
下一秒,浅麦色的宽大手掌抚上他的面庞,像在给小宠物擦眼泪,擦得池琅一愣。
眼泪却越擦越多,池琅委屈坏了,用脸贴着他的掌心一个劲地蹭,鼻尖滑过他的掌心,气息绵绵颤抖,一双唇咬得发白,“简哥……简哥……”
只要是他的靠近,池琅就愉悦得身体颤栗。
简峋睫毛掀了掀,眉心愈发拧紧。明明该生气的是他,但总是无法抗拒池琅的拥抱。
身前的人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脸蛋贴上他的颈侧,用最黏人的姿势姿态缠住他,眼泪糊了一领口,不管不顾的像块撕不下来的牛皮糖。
简峋下颚抵住他发顶,淡淡地道:“你很冷吗?”
池琅鼻音黏腻,“……很冷。”
简峋:“那就穿上衣服。”
池琅:“除了内裤,都丢客厅了。”
简峋:“……”
客厅窗帘没拉,也亏他还要一层脸皮,裹着毯子从客厅钻过来的。
简峋:“内裤呢?”
池琅不说话。
简峋手掌摸索布料时滑过他的腰,池琅发出呻吟声,贴得更紧,黏死个人。
简峋心跳得越来越快,强忍着鼻息,低声道:“先穿上内裤。”
“我不。”池琅:“穿上你就不想上我了。”
简峋眉心抽了下,“……不穿也不想。”
池琅:“我就脸和肉体能吸引你了,不来点劲爆的,你保准把我踢下床。”
简峋:“……”
歪理。
池琅仰起热得酡红的脸,咬了下他的耳朵,“简哥,你操我吧……要不我给你舔舔,你好久没做了,我让你舒服舒服。”
“啪!”简峋拍了下他的屁股。
池琅狐狸尾巴一夹,瞬间老实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
简峋摸他内裤摸到一半,又听到他咕哝地道:“简哥,要不你再抽两下屁股。”
简峋:“……”
“我喜欢你管我,你惩罚我吧。”池琅脸红红的,委屈地贴了下他的唇角,“我不听话你就要惩罚我,但不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