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琅被亲得脸红脖子粗,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沾着水珠,只能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呼吸交融着,快要把他烫化了。
眼前一片黑,池琅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再次亲下来,紧张地小声道:“……简哥?”
“嗯。”简峋垂下脸,偏头轻柔地挑开他的唇缝,直接顺着齿关侵入了进去。池琅攥着他衣料的手一抖,红着脸“呜嗯”地乖乖张嘴,被他强势又温柔地占有着唇舌,整个人都泡软了。
要张嘴就张嘴,要玩小舌就给玩小舌,嘴巴里面是干净的少爷甜味,宛如精心给他准备的礼物。池琅从没这么乖过,可能是被哄晕了头。
细密的水声在亲吻接触的唇舌间漫开,简峋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少爷娇贵的唇瓣,珍惜又渴求。池琅稀里糊涂的,但被他这么对待,憋了一路的委屈都溢了出来,伸手抱着他的脖子,“简哥……”
简峋细碎的吻滑至池琅侧颈,落到了肩膀,缓慢地将脸埋了进去。池琅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肩上是男人湿热的吐息与轻喘,恍惚中像被他嵌在了怀里,满足得眼眶湿透。
简峋高挺的鼻尖蹭过他的肩膀皮肤,呼吸绵长而忍耐,动作近乎桎梏。池琅两只手穿插入他的发间,动情地摩挲着他的后脑发丝,呻吟出声:“简哥……嗯啊……”
他这声喘得黏黏的,不似往日里清朗的声音,如同枝头摘下来的果子,一捏一手充沛汁水。简峋呼吸一滞,松开了动情咬住他脖子的动作,爱抚地亲了亲齿痕残留处。
“嗯!”池琅被咬了一下意犹未尽,扭了扭腰,脸蛋红红地按着他的后脑往自己脖子上贴,“简哥,再咬两口,啊不,再咬三口。”
简峋:“……”
简峋刚想说话,灯“啪”地亮起,瞬间照亮了两人的面容。
黑暗是助长欲念滋生的可怕毒药,人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没有那么多拘束,什么骚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现在灯一亮,两个人恰好保持着对视,同时僵住。
池琅:“……”
简峋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敛住了眼底强烈的侵略感,看起来还是平时那个沉稳温和的男人。
眼神一闪而过,池琅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恍惚地盯着他。
“啪!”灯灭。
池琅:“……”
简峋:“……”
“你,你们这里经常这样跳闸吗?!”池琅哆嗦了一下,磕巴道:“……再这么下去,我怕黑毛病都要治好了!”
简峋:“……之前没有过。”
他蹙眉看向窗外,吉民新村其他家的灯隐隐透过窗帘亮着。
吉民新村有个总闸,上次做包做到一半灭了情况是经常发生的,俗称跳总闸。但每家每户单独还有一个分闸,外面套着防尘罩,很少自行切断,除非……
池琅和简峋一左一右站着,中间是踩在小板凳上的小女孩,随之陷入了沉默。
客厅亮着大灯,方胜男怯生生地看着他,刚准备把玩了半天的电闸开关往下拨。
“手。”池琅双手环臂,猝然挑起眉。
方胜男缩回手,埋着脑袋不吭声了。
池琅转过身,眼含热泪地举起双臂对准灯泡,“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一定要……”
简峋牵着方胜男从小板凳上蹦下来,随手拍了拍她胳膊上沾得灰,“怎么不睡觉?”
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池琅闻声,探出脑袋,眯起眼,“都这个点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简峋蹲下来与她平视,安抚地摸了摸方胜男的头:“肯定家里有点事,让我妈带一下。”
池琅:“?睡前我都没看到她。”
简峋:“小孩睡得早,半夜容易醒。”
池琅哼哼了一声,心道:你倒是挺会带小孩的,知道得还真多。
池琅歪过脸,没好气地警告道:“电闸这么危险的东西,下次别碰了。你姐没教过你这个吗?”
方胜男委屈地瘪住了嘴,简峋温声道:“下次要注意,不能乱碰电闸,会生病。”
小孩子不懂受伤是什么,简峋概括为“会生病”三个字,方胜男就懂了,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见简书杉的房间门开着一条细缝,池琅放轻声音,嘀咕道:“……这么矮怎么开门的,把手都比她高。放这里乱碰东西,到时候一个人弄伤多麻烦,还是赶快让她姐把她领回去。”
听到关键词,方胜男猛地抱住了简峋的腿,“哭……哭了!”
简峋:“什么?”
方胜男脸一皱,急得眼泪直打转,“要回去……姐姐哭了!”
池琅疑惑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谁哭了?你姐?”
方胜男点点头,小脸憋得通红,仿佛已经将这件事憋了很久很久,“姐姐哭了!姐姐哭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