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他往常的认知,齐白晏一般——
齐白晏思索了一瞬,“‘抱歉,弄脏的会赔’。”
元璀:“……”
元璀心死了。
齐白晏攥住了纤细的指节,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唇瓣,满意地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信息素。
终身标记后的alpha对于omega会更为黏人,尤其是发情期后每一分钟都想抱着对方,将软乎乎的小东西揉成一团含在唇间,以免被奇奇怪怪的东西叼走。刚才若不是陈一柴喊他去谈话,估计还得在浴室里将元璀洗干净,然后细细地亲很久。
漂亮猫咪亲人就是这副模样,有一下没一下,但对方离开他的视线就不行。
柔软的唇瓣被人撬开,奶香味的气息随着颤抖的小嘴倾泻了出来,齐白晏温柔地占有着他的唇舌,将滑腻的舌尖勾来缠去,宛如猫咪的戏弄。
明明也就一会儿没有触碰,心情却紧张得仿佛过了七八遍过山车,元璀被亲得眼眶濡湿,攥住他衣服的指尖猝然收紧,男人搂在后面的手摩挲着细窄的腰,暧昧又缠绵,
好奇怪,突然亲这么温柔……
元璀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睫,总觉得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惹得男人现在温柔得要命,又满是将他疼爱的意味。
但他被亲得好舒服,配合地勾住了齐白晏的脖子,任由冷杉味的气息将他包裹起来,湿润的唇落在了侧颈,亲得元璀细细地低吟了一声,脸蛋晕红,手指羞怯地缠住了齐白晏的手指,直到扣住了男人的手掌。
不知是不是因为齐白晏的病,现在已经过了发情期,可两个人碰到一起的时候就会变得旖旎暧昧,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渴望着触碰对方。
衣领遮掩地方被留下了吻痕,元璀心里有一处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稀里糊涂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占了好一会儿便宜。
他脸蛋红扑扑的,神情疑惑地看着齐白晏,“……可是聊这个怎么会聊这么久?”
齐白晏啄吻着雪白皮肤上凸起的小巧喉结,不置可否。
元璀上当了好多次,此刻小动物的雷达滴滴滴地作响,直勾勾地盯着齐白晏,“晏哥……”
齐白晏很轻地“啧”了一声,针对他的不专心,在喉结上咬了一口,“聊归属权。”
元璀被咬得低叫一声,眼角发红。
“你现在,”齐白晏道:“归我了。”
元璀脑袋缓慢地转了几圈,似懂非懂,不太理解自己这么大的活人怎么还有归属权,以为齐白晏只是逗他玩,眼睛眨巴眨巴,“那我要不要做什么的?”
齐白晏看着他这副对以后亲密关系懵懵懂懂的样子,平静地道:“只要听话。”
元璀“哦”了一声,环紧了齐白晏的脖子,乖巧地露出小狗狗的笑,“好。”
怀里的人对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即使害羞还会配合着做对他而言“很坏”的事,齐白晏默默地看了半晌,被元璀在怀里拱拱蹭蹭要摸脑袋的模样逗弄得心尖饱胀,越发想要将他关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只能冲自己一个人笑。
齐白晏眸色渐深,环住他的手臂无声收紧,视线在小家伙细长的颈子和纤细的手腕上定了一瞬,沉默着用吻痕给予束缚的镣铐。
……毕竟无人知道,他对于元璀的需求有多强烈。
被亲吻的地方滚烫得厉害,元璀总觉得现在的亲吻有些不一样的含义,偏又说不出来,只是乖乖听话地任由男人亲吻着,宛如献上了自己的项圈和小狗铃铛。
元璀羞涩地嗫嚅道:“晏哥哥。”
齐白晏一刻都不愿元璀在这个原先藏匿的地方待着,低声道:“等会儿就回酒店。”
元璀点点头,“好。”
余光忽地瞄到什么东西在门口晃来晃去,元璀瞬间从浓情蜜语中抽离,哧溜从齐白晏怀里挣了出来,干脆利落地抄起桌上的木质工艺品砸了过去。
怀里再次空无一人的齐白晏:“……”
外面的人被砸中背部,发出一声闷哼。
元璀喘了几口气,对着门口冷下声,“偷听什么呢?出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见元璀杀气逼人,阿班从门口犹豫地探出了脑袋,为难道:“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听到嘛,你们声音那么轻,说的还都是中文。”
他能听到才见鬼了,中文那么多字,组合在一起可太复杂了。
关于这种事当然做不得假,有一说一,元璀的心口随之松了下来。
“你……”元璀捏了捏眉心,脸色红红白白,强行忍住了羞耻,“你要是听到了,也留不得你了。”
阿班歪了一下脑袋,“嗯?”
阿班没太理解什么叫做“留不得你了”,依稀觉得自己无意间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