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晏的气息一寸寸缓慢游移着,在肩颈至锁骨的地方落下触碰。纤长的眼睫掀动着,少年打量雪白肌肤,裹着的薄薄汗水都似清甜的奶味,直至肆意地在上面留下痕迹。
锁骨的小窝紧张到愈发圆润内凹,小巧的喉结在视线里滚动着,惊慌失措。元璀似清醒又似沉沦,时不时被拽入更深的恍惚中,连脖颈上不同寻常的拉扯刺痛都感觉不到。
元璀脸颊烧得像在煮开水,眼眶湿湿的,很是可怜。原本暴躁的小脾气被人手掌揉平,强行变得乖巧又听话,散发着馥郁的牛奶味,整个人软得快化成水。
齐白晏不着痕迹地吻了下他的喉结,像只强制狩猎的狼。
=
每次被揉捏后颈或者陷入信息素的狂潮,元璀就记不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脑袋昏昏的。等清醒过来,才发现好像做了些很奇怪的事……甚至亲密得越了某条隐形的线。
那条线只被齐白晏拨动过。少年漫不经心的戏弄,一下又一下,随时可能弄断它。
元璀顺着墙面滑落下来,坐在地面上缩成一团,艰难地喘着气,浑身发抖。齐白晏站定在身前,静静地看着他,就像无事发生过。
许久,元璀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满脸潮红地抬头,咬牙切齿,“你——!”
齐白晏:“嗯。”
元璀:“你刚才——你……我……我们……”
齐白晏:“抵消了。”
元璀:“哈?”
齐白晏:“在我身上乱摸。”
元璀:“……”
元璀羞愤欲死,“——我没有乱摸!”
齐白晏:“哦。”
元璀:“。”
元璀“啪”地捂住脸,狗尾巴蓬蓬地炸开,“讨厌鬼!”
齐白晏:“嗯。”
少年对于被骂“讨厌”和“坏人”一直没什么反应,元璀一拳揍在软床垫里,毫无报复成功的回响,成就感光速直降,掉出蓄力条外。
——这个世界上,大概找不到第二个像齐白晏这么会气他的人了。
元璀憋出声,“你对谁都这么讨厌吗?”
齐白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抵消就抵消吧,反正你总爱咬我……报复心也太强了。”酥麻感好了些,元璀嘀嘀咕咕地将所有触碰全部归结为“咬”。他一轱辘爬起来,捂着腺体,胡乱找发泄点,“腺体会被你揉坏的。”
齐白晏:“不会。”
元璀被他直截了当的回答弄愣住了,生理知识的匮乏使其忽然心虚,“是……是吗?”
齐白晏不置可否。
元璀试探地道:“你们alpha分化期和omega一样吧。”
有些信息查起来太庞杂,无法判断正确的答案,元璀又耻于问不知道他是omega的人。齐白晏看起来很懂的样子,应该比他了解这些。
齐白晏:“什么。”
元璀比划道:“会很难受,晚上做梦梦到些奇怪的东西……”
闻言,齐白晏定定地看着他。
元璀忽然抿住了唇,脸颊发热。
在齐家那一晚,睡得昏昏沉沉,梦到了些奇怪的东西,现在着实说不出口——好像有人在和他做很舒服的事,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宛如大梦一场,浑身酸软。
齐白晏转身出巷子,“会。”
元璀抱起箱子,好奇地三两步追上去,“真的?”
齐白晏停下,侧眸看他,“你应该很清楚。”
元璀:“……”
元璀“哦”了一声,强作镇定,“我当然知道,再确认一遍而已。”
齐白晏没再应答,抽出他先前要的手机。
元璀接过,“我加你微信,全程给你开视频,总不能作假了吧。”
齐白晏看着小狗哼哧哼哧地扫上微信,视线在“添加到通讯录”上停顿了一瞬,眼睫微垂。
=
“这是第一家。”元璀调试了下镜头角度,确保对面能看清自己的全脸和上方的牌子,招了招手,“你能看到吗?”
“嗯。”齐白晏那边的屏幕是黑的,似乎将镜头转为掌心相对,完全看不到脸,
元璀心想我开完这通视频就把你拉黑,“也就是我好心,帮你这么大的忙。”
齐白晏:“哦。”
元璀:“……”
元璀:“算了,就当行善积德,你福运分我一半。”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连抽塔罗都能抽中正位死神。
身旁的老人好奇地望过来,元璀忍气吞声地挤出一个笑,转头道:“阿嬷,他要送你一部手机,你可以用这个申请微信号收款。”
老人“哎”了一声,开刀削面摊的手掌全是厚茧,激动地拍了拍手里的面粉,“这……这怎么好?”
元璀望向镜头,“人呢?”
齐白晏冷淡地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