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架势还真是让人瞧不明白,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余少宗主棒打鸳鸯,强取豪夺呢?
只是,师兄他们也该赶回来了,人呢?怎么还不出现?
半晌,计安容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她问余无烬:“余师兄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余无烬:“你可还记得门规?”
计安容轻哂,都这个时候了,余无烬竟然还只在意这些,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她怅然道:“又是这样,师兄每次都是这样!门规门规,在师兄心里只有宗门,从来就没有我。”
“我对你无意,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你一直不相信。”余无烬语气平稳,心下却是焦急,之前他只是被宝鼎困住玄丹就已经受损,也不知肖宇琛现在情况如何了,他现在只希望储物指环中的法宝能够多拖延一段时间:
计安容却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喜欢了你那么久那么久,可是你对着一个外门弟子都比对着我有耐心,我真的太累了,喜欢你真的好累好累!”
“可师兄你信我,我真的没想伤你,这次的排名对轶淳很重要,所以我才想要阻上一阻,谁知造化钟竟然那般厉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想的。”
原本一头雾水的上官轶淳这才知道计安容为他做了什么,心头的酸意顿时被感动驱散。
“容容~”
上官轶淳激动地握住计安容的柔夷,计安容面上羞赧,想要挣开,只是那纤长的指尖最后还是被拢在对方宽大的掌心。
肖宇琛刚好听到这一句,他是真没想到人均年龄以百为单位的修真界竟然还有这样的傻白蠢。
这样的蠢材,还是不要留在外面丢人现眼的很。
肖宇琛已经成功收服造化钟,他驱动宝鼎,切断计安容与造化钟联系的同时还给予了反击。
计安容骤然遭到反噬,一股霸道的力量瞬间席卷全身,只觉三魂七魄都要脱离躯壳。
此时的计安容不过是玄液境,玄液境虽然距玄丹境只差一个大境界,可修行本就是越到后面越艰难,能够顺利晋升玄丹的不过是千万分之一。
如余无烬那般已经摸到了上三境的门槛,计安容与之相比还差得远呢!
谁都没想到前一刻还和上官轶淳情意绵绵的计安容竟然会忽然惨叫倒地。
上官轶淳甚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看到毫发无损还神采奕奕出现的肖宇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肖宇琛看到计安容的情况也十分惊讶,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少宗主,我没想真的伤她,她会伤到这么严重我也不想的。”
肖宇琛说完先是一愣,品品这四溢的茶香,怎么那般熟悉!
上官轶淳赶忙救治计安容,只是结果却并不乐观,丹药吃了,却只是让她不那么痛苦而已。
此时的计安容身体就像是个筛子,原本在经脉中运行的灵力完全不受控制,计安容这时再没有了仙子的矜持,她拉着上官轶淳道:“救我,快救我!”
上官轶淳也想救她,可他入门才不过一掌之数,就算是运道不错,又哪里能够救治得了这种伤及根本的情况呢?
其实,计安容落到如此境地实是自作孽。
造化钟的效用暗合天理,有创造演化之能。计安容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它,这原本是她的大造化。
只是造化钟的外形太过粗犷,与她仙子的身份实在不匹配,所以她在得到之后也只是将之随意的丢在一旁,如此对待,造化钟又怎会认她为主?
后来她又错误地使用了造化钟,这才遭到了加倍的反噬。
肖宇琛看两人演的上瘾,啧啧有声,索性丢开他们不管,瞬移到余无烬的面前,
上官轶淳却是面色铁青,他站起身,剑尖直指肖宇琛的方向。
肖宇琛竖起食指,指尖上滴溜溜地转着个金灿灿的小鼎,神情闲适道:“你如果想要动手,我一定奉陪。”
上官轶淳看看他,又看向林边忽然出现的福禄洞弟子,只能十分屈辱地将地上的人抱起。
肖宇琛:“上官轶淳,有一点你可能搞错了,你可以走,手上的人却要放下。”
计安容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心下一颤,竟然都顾不得身上的痛,只等着情郎给她最后的判决。
上官轶淳没有说话,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都凝固了。
“呵呵,既然这样,那你也留下来好了。”
上官轶淳终于道:“门规有言,若宗门弟子德行有失,不得擅动私刑,一律交予戒律堂处理。”
肖宇琛冷笑:“暗算宗门少宗主在先,想要杀人灭口在后,你确定这只是德行有失?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帮凶,她犯下的罪孽皆因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