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日日相处、晨暮相对之人是妖魅?!这三个月来,与王洲相处最多之人明明是李冉!
其他人,哪怕是他日日离不得的苏妲己,也不过是轮值时随侍文书房,或是每日午食、晚食之后来寿仙宫转一圈,名为请示侍奉笔墨,实则搪塞咒术。
王宫妖气弥漫是王洲早定下的计谋,就算云中子因学艺不精看不出妖魅实情,也不该为达目的信口开河!
见着王洲这副惊恐状,云中子淡定地安抚,“大王不必惊慌,身为人君,自有护佑,妖邪并不能损伤大王躯体。”
王洲想说他不是惊慌有妖邪害他,而是不敢置信云中子竟敢把李冉看做妖魅!
无奈他这回呛得太厉害,此时咳得撕心裂肺,完全说不出话来。
好容易王洲咳嗽稍歇,正想说话,云中子已从花篮之中取出一把松枝削的剑来,“大王只要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三日之内,宫中妖邪必定成灰。”
云中子进剑剧情就这么走完了?王洲咽下来到嘴边的反驳,意兴阑珊地对着左右摆手,“收下这剑,待验看无误之后,挂到分宫搂前。”
“不知大王要将此剑拿给何人验看?”任由传奉官取走木剑,云中子心中忍不住好奇。
“也算巧合,”王洲轻描淡写中带着推崇,“孤这几年来很是供奉了几位道长,各有能为,极是了不得!”
他一脸郑重,“正是因此,孤才会不信朝歌有妖魅作乱。不知云中子道长,可有心与他们一见?”
云中子轻哼,“若真有修行之人正在朝歌,却看不出王宫妖魅之事,这等人物,贫道又何必与之相识。”
王洲轻笑,也不勉强,“既道长无心,此事就此作罢。不过为谢道长进剑,还请收下金银,略作盘费。”
话音刚落,随侍官端着两盘金银,来至云中子身侧。
云中子起身笑道,“大王恩赐,贫道并无用处,就此告辞。”
说完,云中子对着王洲打一稽首,径自转身,直出午门而去。
“大王?”侍御官与传奉官拿着手中之物,试探地看向王洲。
“金银重归库房,木剑由孤处置。”王洲说道,起身上前,取过木剑,自回去寿仙宫。
路上,王洲把玩着木剑,见此剑约九寸来长,拇指粗细。触手光滑,玲珑可爱,并无任何花纹装饰,直如小儿玩器。
及至寿仙宫,王洲惊讶地发现,此时李冉竟在殿中。
他心念一转,快步上前,“你今日突然回来,莫非是孔将军已经出关?”
一连三月,除开王洲休假日,李冉出门归家的时间从未有变。
今日突然变了作息,王洲也只能想到这个缘由,毕竟李冉本就是因此才留在朝歌。
“并非如此。”李冉摇头,关切地看着王洲,“是我在城中见到云中子,放心不下,故而回来看看。”
“噗嗤!”王洲掩唇而笑,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李冉跟着弯起唇角,目光好奇中带着几分宠溺,“我说的话有这般好笑?”
王洲眉眼弯弯,将手中木剑递给李冉,“今日云中子进宫,跟我说宫中有妖魅,进了这把木剑用来除妖。”
“这不正合你最初的计划?”李冉接过木剑,更是一头雾水,他是完全没找到王洲的笑意从何而来。
“那你可知云中子口中的妖魅是何人?”王洲挑眉,一脸兴味地目视李冉。
李冉浑身一顿,心生不妙,“他说的是何人?”
王洲灿然一笑,“他说此人与我日日相处、晨暮相对,你猜是何人?”
一人说对方是妖魅,一人对对方极是提防,也算是另一种双向奔赴?
“原来如此。”李冉失笑摇头,眼中宠溺之色更浓,只因他被指是妖魅便这么开心?
是他取笑人,现在好像变成了别人看着他胡闹?
王洲皱皱鼻子,敛了笑,“云中子说这剑挂在分宫楼前,三日之内,妖魅必灭。”
“这剑材质不过是松枝,其上又无符文阵法,哪来那么大的能力?”
原著之中,这剑刚挂上分宫楼,妲己便已卧床不起,着实是灵验。
“分宫楼?”李冉目光如电,射向分宫楼。
王洲面色微沉,“分宫楼是有不妥?”
第93章
“分宫搂并无不妥。”李冉摇头,目光微闪,“不过,你可曾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阵法?”
王洲偏头想了想,“你说的是那个镇压国运的阵法?”
李冉轻轻点头,王洲不解地皱眉,“那个阵法不是已经被我破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