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欣点了点头，“但也很厉害了。起码知道对方的技能是怎么用的，也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复刻对象也有限制，敌方的技能借用不了。必须是熟悉，并认可我的朋友。”步凌笑着看向大师兄。
“所以我在上场前，特意问大师兄借了这个能力。”
宁寒枫展露出笑意：“原来如此。师弟这个天赋独一无二。随着修为的提升，限制会越来越小的。”
“也许吧。”
步凌心里清楚，这个限制是游戏为平衡作的规则。他能复刻的对象仅限于好友，准确的说，得在列表里对他好感度超过50点。
所谓的好感度并非与爱意划等号。好感度超过50，可以是信任的伙伴，或者可靠的长辈。但对他好感度超过80，那就有可能成为伴侣，解锁特殊剧情。
步凌突然想到那位榜一，不知不觉有些走神。
范欣这时凑了过来，“好兄弟，你能用我的技能试试吗？我想见识一下金丹修为释放我的技能，能达到何种效果。”
步凌看了眼范欣对他的好感度，达标了就果断应下：“可以。等我们回接待所再试吧。”
今日的比赛已经结束，该离场了。
“步凌。”
明烈薇不知何时跑了过来，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你父亲是谁？”
华婷萱本就因步凌在场上展示出凤凰的招式而心神不宁。联想到步凌和司徒的关系，她更是急着寻司徒问话。
可司徒却躲着她，华婷萱本该离开的，但靠近这些孩子时，突然听到了明烈薇的问话。
她顿住了脚步。
步凌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他现实中的老爸早就去世了，现在这个身体是游戏里照着自己捏的数据，自己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啊，在下无父无母，尚且孤身一妖。”步凌标准地回了话，可他的肩膀骤然间搭上了重量。
明烈薇不满意他的答案，抓着他的肩膀：“不，我不信。你分明有凤凰的血脉，绝不可能是一只小小的麻雀，把你的妖身变出来。”
步凌压力山大：“额，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不是见过我的妖身吗？”
“那不一样。我之前怎么会仔细去瞧一只麻雀，你再变个我看看。”明烈薇不依不挠。
还是宁寒枫看出了问题，主动上前解围：“明首席，我师弟并不是凤凰。他之前在赛场上用的招式，是靠天赋技能借用的。”
明烈薇蹙眉：“借用？宁寒枫，你在与我开玩笑吗？以为妖族的招式像衣服一样，说借就能借？”
步凌叹气，见这个好感度也达标了，便友好地向明烈薇伸手。
“明小姐，那你能借我吗？”
明烈薇纠结了半晌，还是跟步凌握了手。哼，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在搞什么把……戏？！
握手的同时，他们竟然瞬间交换了位置！
这分明，就是她们龙族的空间置换术！
难道步凌真是姑姑的孩子？！可也不对，凤凰和龙族怎么可能生出一只麻雀？！
明烈薇看着眼前的步凌，感觉脑袋思绪乱成一团。
纠结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真是借用的？那之前借用了谁的招式？”
步凌这时有些犹豫。
按理说师尊修为那么高，窝在风灵宗有点像隐居啊，他该不该……
范欣没啥心眼，回复很快：“当然是步凌的师尊，司徒长老啊。”
司徒……
明烈薇回想起之前去步凌所在山峰时，见到的那个身着红衣的前辈。
原来……是他么。
明烈薇朝步凌道了歉，带着复杂的情绪离开了。
叶松清这时注意到即将离开的华婷萱：“华宗主是来找司徒的？咦，他怎么就没影了？”
华婷萱微微颔首，“是他不愿见我。无妨，我下次再来拜访。”
也对，是她多心了。司徒若真有孩子，也不会消沉几百年了。
她还是有机会的。
—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个人排位赛的最后一场，风灵宗对战排名第六的合欢派。
在第一次上台时，宁寒枫意外发现，他的对手并不是合欢派的首席，反而是一个低修的女妖。
范欣瞪大了眼睛：“不要脸，她学我们打左杀门的招数！”
步凌挑了挑眉。
好家伙，这记回旋镖竟然反扎在了自己身上。
昨日一局，风灵宗靠计谋险胜翻盘。其它宗回去后也考虑过，是否学习效仿风灵宗的招数？
但大多数宗门经过讨论之后，还是决定不用。因为风险极大。
如果是上五宗对下五宗这么用，会被认为不自信，赢了也不光彩。
实力相近的宗门用这一招，甚至可能起反效果。因为以往每个宗门派首席先出战，主要也是想打出开门红，证明自己的弟子不比别的宗门弟子差。若第一局胜，便会极大程度激发其余弟子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