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心捂着嘴，惊叹：“……段姑娘可真好看。跟天仙似的。”
难怪她一直带着面纱。
柳玉宣回神后，思虑得的更多：“段姑娘和步姑娘现在住在何处？四周可有护卫守护？”
“你在打听吾的住所？”段疏羽眼眸冷淡。
“抱歉，在下绝非冒犯姑娘的隐私。只是，你生的太好看了，难免会引得歹人铤而走险。在下担忧姑娘住所无护卫看守，恐有安全隐患。”柳玉宣用词谨慎了一些，生怕再惹对方误会。
“我们住的地方很安全。多谢柳道友关心。”步凌替小羽毛回话。
若真有不长眼的敢上门，他不介意把对方的腿打断。
有步凌活跃气氛，双方也算谈得热络。
比之他们，段疏羽则是沉默许多。只是偶尔接衬步凌的话。
只是考一次试，凌儿又交到了一位人族的朋友。
等即将散场时，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柳玉宣又被他家人派的侍从尾随了。
步凌见他那微醺的模样，还是暗中出手，替他赶跑了那几个侍从。
回客栈的路上，小羽毛一直都没和步凌说话。
“陛下，今晚的菜你不喜欢吗？”
步凌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等回屋后，立刻与他谈心。
“没有，吾只是不习惯和人族这般打交道。”尊贵的妖皇陛下表示对人族的酒桌文化水土不服。
段疏羽劝诫道：“凌儿，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人族将我族封禁万年，他们惯是阴险狡诈，不宜与之深交。”
步凌微微一怔。
陛下对人族这般仇恨吗？
步凌叹息一声，问道：“陛下，请摒弃对人族的偏见，平心而论，你觉得郑姑娘和柳道友他们品性如何？”
段疏羽蹙眉，但还是回复：“品性上乘，天赋甚佳，当属人族中的翘楚。”
若换成是妖族的小辈有这般天赋，早就被各大宗门上门抢着要。
而这人族根本不缺天才，即便如郑慧心和柳玉宣这等人物，也只能按人族的规矩，被动的等待大宗门的挑选。
“是啊，他们两个也算是见识了您的真实面貌，不仅没有生出歹意，反而处处为您的安危着想。陛下，您也说不出他们是坏人。”步凌继续说道。
“一万年前的那场战争过于遥远，我们纵然可以铭记，但却不能将仇恨延续至今。若我们将封印毁坏，妖族重返人间，难道您就要将万年前的仇恨，延续到这些无辜的人类身上吗？”
段疏羽沉默了。
身为妖族的皇，他理当带领族群挣脱封印。可挣脱封印之后，在如此强盛的人族面前，他真的能将族群庇护周全吗？
“吾不知道。但吾做不到和人族毫无隔阂相处……他们也未必能容纳妖族的存在。”他的话语声音渐渐小了。
步凌从身后轻轻的抱住他。
“陛下，请答应我。即便找到了封印，也不要主动挑起与人族的纷争。您细心观察便知，现在的人族良善者居多，与妖族有共存的可能。”
段疏羽微微闭眸：“好。”
他虽然不喜人族，但为了妖族的未来，他不会任性。
接下来的考试并未出现什么差池。
试卷是送往五大宗门共同阅卷。即便卷子不少，但长老们用神识批阅的飞快。
只需要等三天的时间就能出成绩，张贴放榜。
步凌牵着段疏羽的手，早早的挤在了布告栏下。
“小羽毛，我看到你的名字了！”
排的好前，陛下还真是聪慧。哪怕一开始不认识人族的文字，也能短时间内学得如此出色。
步凌啪啪为他鼓掌。
段疏羽有些害羞，接着去找凌儿的名字。可他接连看了几十行都未曾发现。
就在他疑惑时，步凌喊了一声：“找到了。”
他指向最末尾的那几行名字。
虽然考得不好，但起码过关了。步凌捏了一把汗。
按照规矩，只要在榜上留名的考生都可以自主选择宗门。若是考生分数过低，却选择热门的宗门，很有可能导致落选。这时候有可能会分到别的宗门去。
步凌心里琢磨着，跟现代的调剂有点类似。不过峨眉派在五大宗门并不热门，他应该能进去吧？
步凌和段疏羽现场领了报名表，填写完后，投递交给峨眉派的招生长老就离开了。
后续若是录取，则会发录取函。
这个时间也不算太长，隔天就能收到。
身为优等生的段疏羽一大早就收到了峨眉派的回信。
他没有拿到步凌的信封，微微蹙眉：“……吾去找她们理论。”
步凌赶紧的扯住他：“陛下，先别急，兴许我的寄晚了呢。”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两人是住在同一间客栈的，没道理还分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