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马上面露痛苦之色,齐睦挥起拳头就想往他脸上砸去,可拳头还没触碰到刺青的脸颊,便感觉头部一阵剧痛。
几个人凶徒正抡着电棍站在他身后。
齐睦捂住头颅倒在地上,周围紧紧围着的人都纷纷挥起手中的木棍朝他恶狠狠地打去,齐睦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棍棒无情地打在他头上,腿上,背上,那些人好像越打越来劲,好像要把他往死里打的节奏。而他只能紧紧抱着头,动弹不得,他的头流了好多血,齐睦好像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多血。
这场殴打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刺青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抬手让他们停了下来。
等小弟都退下去之后,刺青缓缓地走到齐睦跟前,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随后在地上啐了一口口水,蹲下来,歪着嘴巴,低头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冷笑道:“看你还敢不敢拽!”
齐睦的棒球帽不知何时已经被丢弃在一旁,他额头上淌满了鲜血,血沿着眼窝往下流,呈一条诡异的曲线,他抬眸阴恻恻地瞪了一眼刺青,没有说话。
刺青见状伸手扯着齐睦的头发,咬着嘴唇,非逼得齐睦把头抬起来跟他平视,“你知不知道你小命快没了?这里地方偏僻,大晚上的谁来救你!你放心,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会通知你家人来给你收尸的。”
刺青说完恶狠狠地再拽了一下齐睦的头发就把他的头往地上重重扔去。
齐睦掀起眼皮,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冷漠至极。
景和晚上七点就到了大地影院,到地方发现齐睦没有来,发信息也没回复。景和就兴致勃勃地去买了一堆薯片爆米花等待会看电影的时候可以吃。
八点,电影还没有开始,景和就已经坐在座位上,他不时焦急地频频回头,周围每到一个人,他都会下意识以为是齐睦,然后每次都失望地把头转回来。
他打开手机,过了一个小时,齐睦还是没有回复他的信息。
景和叹了一口气,齐狗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他顿了一下,随后戳着屏幕打字回复,
[天下第一帅]——齐狗,你死哪里去了?
[天下第一帅]——说好的一起看电影呢?
[天下第一帅]——你要是敢放我鸽子,我就(举枪威胁)
景和发完信息之后就把手机熄屏了,可是每隔几秒又忍不住掏出手机来看,然后每次都没有齐睦的消息。
电影开始了,齐睦还是没有来,景和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空落落的座位,皱了皱俊秀的眉毛。
电影过半的时候,景和感觉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心下一喜,偏头过去望。
果然看到了齐睦,不过他此时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景和一时间不敢确定,景和欣喜喊了一声:“齐狗?!”
齐睦微微侧身看了他一眼,“是我。”
景和伸手就想把齐睦的口罩摘了,“室内戴口罩对呼吸系统不好!”
可却被齐睦拿手挡住了,“我感冒了。”
景和点了点头,把手收了回来,他把旁边的爆米花递到齐睦眼前,眉眼带笑道:“吃不?”
齐睦重重地咳了一声,摇了摇头,“不吃。”
景和又把薯条拿给他,齐睦抬手拒绝:“不吃,嗓子不舒服。”
“好吧,要吃自己拿。”景和把薯条放回原位,随后抬头专心致志地看电影去了。
齐睦伸手捂着嘴鼻,止不住咳嗽着。他偏头望了一眼身边静坐的少年,电影影片反光照射下,少年的半边脸隐在黑暗中,只能注意到少年不时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到景和这样子,齐睦眼底带着笑意。
突然齐睦感觉自己喉咙很痒,他不受控制地咳了起来,而且频次越来越多。
景和皱了皱眉,偏头看了一眼齐睦,齐睦突然吐了一口血,血沿着口罩泼洒出来,随后齐睦昏倒过去。
景和心脏一缩,瞳孔放大,急道:“齐狗!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华南市中心医院里,景和站在医院走廊里,眉头紧缩,着急地走来走去。
齐睦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过了许久,急救室里的门开了,景和快步走上去,着急问:“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瞥了一眼他,问:“你跟患者什么关系?”
景和闻言没有思索半分,着急道:“我是跟他最要好的朋友。”
医生顿了一下,继续道:“你朋友受了很重的伤,头部遭到重创,身上多处骨折,应该是刚刚遭受群殴。”
景和闻言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抽噎道:“怎么会这样?”
医生:“这个就得问问患者平时有没有跟谁树敌了,除此以外,他身上还有很多旧伤,根据伤口推测,他可能遭受了间歇性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