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里这个小孩儿很痛,你没发现吗?”
女人愣了下,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小孩儿眼角挂着泪珠,一副实在很痛的样子,顿时心疼得自责不已。
“很痛吗?妈妈对不起你,我、我这就去找他们要个药去。”
女人说着就要起身,被宫北迩及时阻止了,“不用去了,我这儿有药,要吗?”
“可以吗?”女人感到意外,“你不需要吗?”
“不需要。”宫北迩走上前将药放在那空杯里,才站起来后退几步转身走了。
走了一会儿停下,转头看见那个女人将空杯往掌心倒出药,急忙跑过去将生病的小孩儿抱在怀里,把药喂进小孩儿嘴里。
宫北迩收回目光,蹙起眉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真多管闲事啊宫北迩。
跟宫南川和贝冰冰一起继续逛剩下的路,这座城面积还挺大的,逛到下午都没逛完。
他们不打算继续逛了,太糟心了。
“好饿啊,想吃海鲜餐。”贝冰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得填饱肚子,真的好饿啊,都发出咕咕叫了。”
“那就回去吧。”
他们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了,宫北迩朝前台那边走过去正要问话。
前台的人率先说:“一会儿给你们送吃,有什么事在楼上喊一声就行。”
他们回房没多久,有人推着三个小餐车进来放下后就走了。
“这顿饭菜挺丰富,够我们吃的了。”宫北迩看了眼三个小餐车,坐下来开吃。
宫南川和贝冰冰也不客气地开吃,吃得挺香的。
“哥,要不你试试让白亦帮忙找到水系超生化人的下落吧?”宫南川边吃饭边说。
“你自己找他去,我不是传话筒。”宫北迩说。
“你们觉得这座城里真的有他的下落吗?”贝冰冰看着俩人,“就算是一个星期也找不到吧?”
“找到了。”
俩人当场愣住,一块儿看向宫北迩。
“你们没发现从早上到现在白亦都没出现过吗?要是找不到的话多少会帮我们点儿。”宫北迩说:“白亦肯定知道水系超生化人的下落,但不会告诉我们他在哪。”
宫南川听懂了,“所以得靠我们自己去找他的下落?”
“嗯。”宫北迩应了一声。
宫南川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开始说得好好的,怎么到了现在就出尔反尔呢。
“我们一起说服白亦吧,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贝冰冰眨巴眼睛看着宫北迩。
宫北迩烦躁地说:“你们自己说服他去,别扯上我。”
宫南川知道他哥的脾气,没再强求,“行,我想办法说服白亦,尽量在一个星期内找到水系超生化人的下落。”
月光洒落在与这座城连接的那片海上,粼粼波光,礁石底下涨落的浪花。
白亦凭空出现在沙滩上,脸色很难看地看着坐在礁石上的人,“老这么叫我有意思吗?你明知道我一旦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会怀疑我知道你在哪。”
“芜湖。”坐在礁石上的人轻笑一声,双手撑在身后微仰起头欣赏月亮,“这会儿他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在生气什么?”
顿了顿,那人笑着说:“白亦,我真搞不懂你了,当初发誓过不再帮助人类的是你,现在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白亦没说话,微仰起头看着悬在夜空之上的月亮。
“你到现在还遵从她的遗言吗?”
白亦一阵沉默过后,声音很淡,“该遵从还是得遵从。”
坐在礁石的那人似乎发出不屑的轻笑声,“得,随你吧,你没帮他们劝说我吧?”
“没有,我都不想帮他们。”白亦说。
“芜湖,白亦还是那个熟悉的白亦,多无情呐。”
白亦准备要消失,那人赶紧喊住他,“那个看着就挺温温和和的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温温和和的男人?
白亦想了半天才想到宫南川,“你要还人情?”
“看情况嘛,快告诉我叫什么?”
“宫南川。”
白亦说完又凭空消失了。
“宫南川啊……”那人笑出声,心情很愉悦,“这下该没那么无聊了吧。”
宫南川和贝冰冰已经睡熟了,唯独宫北迩坐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仰起头发呆。
白亦那家伙去哪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出现?
是不是非得他叫出名字了才肯出现吗?
哪位科学家发明的这玩意儿?别人一叫就得出现,没完没了,真他妈麻烦死了。
就在宫北迩困得眼皮睁不开准备睡觉之际,突然有人出现在身旁,吓得他从椅子上蹦了一下,被及时按住肩膀。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是白亦的声音。
宫北迩的瞌睡虫吓没了,深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呼出口气,努力稳定情绪说:“咱俩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