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青点头,周烨不在,照顾爹娘的责任他自然要承担。
“烨儿。”林氏担忧地喊。
周烨看向两名官差:“走吧。”
两名官差走在左右,周烨行在中间,他庆幸自己没有被绑起来。
“两位官爷大老远地来抓我,真是辛苦了。”
周烨从衣襟内掏出几两碎银子:“天气炎热,小小心意,官爷们拿去喝口凉茶。”
“你还挺会来事,不过咱们也是听命行事,可不敢放了你。”其中一名瘦高的官差说。
周烨知道没想这两人放了自己,更何况他们也没这么大的权利,他不过就是想探探口风罢了。
“官爷说得哪里话,我怎么会让你们为难呢,我就想知道是谁会跟我过意不去。”
都收了人家的银子了,什么都不说确实过意不去。
另一个官差将银子揣进衣兜:“反正是你们同村的,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同村的?这周烨就着实猜不到了,他没有得罪过同村的谁。
一直到了县衙,周烨刚被带进公堂就被县令命令跪下。
周烨这辈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听了这话心里就不爽。他浅浅弯腰行了个虚礼:“见过大人。”
一介平民,架子摆这么大,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县令一拍惊堂木,威严的神色,嘴角的八字胡看着很是滑稽:“堂下周烨,你可知罪。”
周烨不卑不亢:“草民不知所犯何罪,还望大人明示。”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能说出个他的什么罪状。
“有人状告你私自带人砍伐竹林导致洪涝发生,朝廷怪罪本官治理不当,你还不认罪?”
方才还是塌方,此时便上升到洪涝了。
周烨自认带领人砍伐竹子,即便是加大产量也不至于导致洪涝,至于朝廷怪罪,谁知真假。
“敢问大人,这些话是谁向大人说的,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县太爷:“你别管是谁告你的,难道本官还会骗你吗!”
周烨冷笑:“ 既然如此,那大人想怎么处理?”
县太爷细眼微眯:“自然是将你的纸厂和店铺充公,以此来弥补此次洪涝造成的百姓的损失。”
都这样说了,周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不定就是那人来联合这狗官来图谋他的铺子和纸厂。
“我不认同大人说的,我要向上级知府呈诉状,让他定夺。”
这话一出公堂之上坐着的县令脸色更加难看,若是平常人见了官员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更何况还被押到了公堂。
而周烨一个平头老百姓,见了他不发悚就算了,居然还想去知府那里讨公道。
“大胆!知府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怎么,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判断?”
周烨:“大人不是说有状告我的证人吧,何不把他们请出来,我就算是也得死个明白。”
“这有何难,不让你死心,以为本官诓骗你。”县令一招手,轻声吩咐一旁执笔记录的师爷。
片刻,人都被带了出来。
周烨定睛一看,并不认识这人。
陈金富对着县令磕了个响头:“草民陈金富见过大人。”
他一说自己名字,周烨就有印象了,这不就是他买土地建厂的陈财主家的儿子?
他和这人有何冤仇?
陈金富愤恨地瞪了眼周烨,继续说:“大人,就是这个周烨,诓我父亲年事高了,脑子糊涂,竟然低价把他的土地骗了去。”
“而且还带领全村人砍伐竹林,造成生态破坏,洪涝严重,简直就是咱们蔚县的罪人。”
呵呵,周烨笑了,还真是会编造。
别说他没有去砍伐其他村的,有无洪涝与他无关。即便自己村的,他日日在村里怎么不知道哪里出现了洪涝?
“陈公子,我买土地可是按照市场价向你父亲买的,不存在你说的诓骗。洪涝就更扯了,没有的事,你是打哪来的消息?”
陈金富摇摇手中的纸扇,慢悠悠地说:“自然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荷南村的村民们,经你这样一搞,村民们真是苦不堪言啊。”
他话一落,就有几个村民被带出来。
周烨打量着这群人,看来是有计划地想整他了。
“草民们拜见大人。”三人齐刷刷地道。
县令摸摸自己的胡子,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姿态:“你们将周烨的恶行一一说来,好让他做个明白鬼。”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蔚县出了个做纸张生意的人,听说还赚的不少,才发展起来就跻身他们县的富户行列。
他可是等着这人来献殷勤,用钱财孝敬他,可周烨实在不识相。
他也不出门打听打听,蔚县这些个商人哪个不看他的脸色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