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安气得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就不管他说的话。
“那个搂你肩膀的小子,和你什么关系。”
突然的一句让何江晏没反应过来,他问邰徽作甚?
“呃……可以说是上下级?但其实我把他当做哥哥来看待。”
哥哥?喊本王就是老东西老家伙的来,叫旁人就是哥哥?
柳州安不想再与他说些什么了,说一句能气半晌,他转身就在圆凳上坐下,不再开口。
何江晏无奈,只得也转身跟着去坐下。
“柳城安成婚了。”
“什么?”
何江晏是真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他身为皇子确实是得早些成婚。
“你知道他被皇兄赐婚的时候,反应有多激烈吗,你再猜猜他说什么?”
柳州安也没等何江晏回话,只是说着好笑一般继续开口。
“他同皇兄说,他在等一个人,他爱慕着担忧着那个人,请皇兄收回成命。”
“柳城安说他爱的人是你,然后就被气急败坏的皇兄罚了一个月的禁足,还对他母妃施压。”
何江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不能理解柳州安说的意思,觉得他是在戏耍他。
“男子爱慕男子,可笑至极。”
何江晏原本还在惊讶柳城安说爱慕自己,听见柳州安这么说,有些心里不平。
“男子怎生就不能爱慕男子了?”
他抬眼怼回去,却对上了柳州安一直没有收回去的目光,吓得头又低了回去。
“你的头簪是何处来的?”
那绿石头簪是皇城当下才兴起的,他寻了他这么久,知晓他不可能回过皇城。
何江晏闻言抬手抚了抚簪子,“是邰徽给我的。”
“就是你刚刚询问之人。”
怪不得……什么哥哥……什么男子怎生就不能爱慕男子了……
柳州安觉得胸腔里都燃着一团火,烧得他在这里多待一刻都要爆体而亡一般。
何江晏不明所以,就只能感到他的义父怒火更甚了。
这簪子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果然年纪大了就是这般阴晴不定。
“等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我将你送出去。”
何江晏选择不去想这个问题,只盘算着如何把柳州安送出去。
“不会走的,本王同你一起住。”
“从此刻起,每个时辰。”
第52章 一张榻那就挤一挤
也不管何江晏劝了他多少,分析了多少利弊等等,柳州安都坚定表示他一定要住在这,而且是同他在一个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一张榻。”何江晏无奈指着那张小床同他说着。
还伸出手给柳州安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他太高了,且两个人也睡不下。
“弄床被褥来总做到吧,本王睡地上。”
柳州安对此满不在乎,甚至还准备出门吩咐人送来被褥。
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在这怎么可能叫动人,于是就转头看向何江晏示意他去。
何江晏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让他的义父睡地上,虽然……
虽然不知他现在到底怎么想的,还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义子吗。
“罢了,两人挤一挤应当可以的,若你不介意的话。”
柳州安当然不介意。
在何江晏刚被他从元历带回摄政王府的最初那段时间,他可能是因为初来乍到,夜半不睡总是会跑出来坐在屋门口坐着。
柳州安在过了好几日才发现他的异常,索性就把他领到自己卧房,哄着小小的他睡觉。
哄了好些天,他才自己可以睡了。
不过是过了十二年,再挤一张榻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柳州安直接就褪去外衣,脱去鞋靴,镇定翻身上榻躺下。
“如今是正午,你上榻做什么?”
“午睡。”柳州安眼睛都闭上了,回了他两个字后像真睡着了一般。
何江晏目瞪口呆,从前他可从来不知晓柳州安还有午睡的习惯?
他坐立难安,出去吧将他丢在这一个人睡觉?很奇怪。
坐在这看他睡觉,更奇怪。
似乎他与柳州安的身份颠倒了,以往是他顽劣总做让人头疼的事。
可一朝重逢,柳州安像多年前的自己一样,让人不知怎么办才好。
明明他才是那个十七岁的吧,这人可都已三十了。
哦?是不是快到他生辰了。
记得是五月初九,如今已是五月初一了。
叩叩叩……
“殿下,您在吗?”
在敲门与邰徽的话同时响起的那一刻,柳州安就猛地坐起,盯着何江晏的举动。
何江晏本欲先回应邰徽一声,却被柳州安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怔,他瞄了他好几眼,见他只是坐起来后才去开门。
“何事?”
“殿下,我看看您这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那个人没有为难您吧。”邰徽说着还不忘恶狠狠向柳州安丢了一记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