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警惕心极强的阎闻舟还是没有动,认真的看着电脑上计划书上面的每一个字。
谢初沅定睛一看,只来得及看见了阎闻舟回复的几个字——
“没有预算,全都用最高配置。”
一毛不拔的商人在自己的婚礼计划上,倒是显得格外大方。
谢初沅都要被气笑了:“阎闻舟你这是求着别人来坑你啊。”
商业上的对家,听说阎闻舟在婚礼筹备上这么大方,谁不得闻风过来宰他一遍。
不说其他的,就是下面呈上来的计划书,婚礼宴席上的一道素菜预算八千八。
怎么,神仙水种出来的菜敢要这么贵?
阎闻舟沉声道:“人生就这一次。”
谢初沅瞪了他一眼:“我不介意跟你多离婚唔……”几次。
他还没说完就被阎闻舟堵住了嘴。
阎闻舟将人抱进自己怀中,唇瓣压过谢初沅柔软的唇瓣,眸光黑沉的盯着谢初沅。
许久后才沙哑道:“不可能离婚。”
哪怕是转头就走向结婚处也不可能。
任何有可能让谢初沅脱离他身边的事情,他都绝对不会做。
谢初沅温柔的吻了吻阎闻舟的眼尾,声音却冷酷无情。
“那就按我说的做。”
谢初沅指着那个八千八的素菜说道。
“给我改成八百八。”
“阎闻舟,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人傻钱多吗?”
八百八他都觉得给多了。
八十八才正常。
但谢初沅只能顾忌一下阎闻舟的小心情,摸一个零就是极限了。
阎闻舟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又看着自己怀中对他怒目而视的宝贝,莫名的被安抚住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
“宝宝好像操心的老板娘。”
谢初沅给了他的狗头一巴掌,“闭嘴,给我改。”
阎闻舟抱着人将谢初沅说的地方改了。
谢初沅从上往下划着计划书看了一遍。
不看不知道,一看谢初沅就头疼。
到底为什么他们两个男人结婚,要弄三斤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撒床上?
谁生孩子?
谢初沅问抱着他的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阎闻舟沉思片刻:“听说这是国内古代结婚传下来的习俗,冲喜的。”
他在国内生活也不过四年,大部分时间还都在学习国内的运营体系,对这些习俗了解的并不多。
但反正别人有的,他家宝贝一定要有。
谢初沅给他指:“早生贵子,阎总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阎闻舟手指一顿。
谢初沅揪着他的耳朵:“还是说阎总有什么异心?”
阎闻舟立刻否认。
“没有,这个去掉,咱俩之间不需要任何人插入。”
谢初沅无奈的揉了揉阎闻舟的头。
不只是孩子,什么金莲蓬剥出来的莲子要四千块一斤?
阎闻舟何止是欠缺生活常识,这干脆是没有。
谢初沅也乐意在自己婚礼上花钱,但是不乐意下面人将阎闻舟的这份大方当冤大头。
一场婚礼筹备上亿,对阎闻舟来说也不算什么,但这些钱,又有多少能真的用在婚礼上面?
谢初沅增了曾阎闻舟的下巴,坐在他怀中,将整个婚礼的筹备看了一圈,十分明显的,用来坑人的地方就改了。
其他的虽然用钱夸张了一点,但婚礼确实就这一次,谢初沅便随他去了。
阎闻舟看着谢初沅认真改计划案的侧脸,将下巴搭在谢初沅肩膀上,偏头吻了一下谢初沅白皙的耳垂。
谢初沅跟他一样重视这场婚礼。
*
婚礼从筹备到开始,中间过了接近三个月的时间。
加上婚宴礼服的定制时间,阎闻舟准备北城庄园的时间。
从飘雪的十二月一直等到次年的九月。
他们的婚礼定在九月十七号,也就是阎闻舟生日的那一天。
前些日子写邀请函的时候,阎闻舟的手拿起又放下,只给邓坤一家写了邀请函。
在阎闻舟眼中,确实没有什么人值得他亲自写一张邀请函。
谢初沅给圈内认识的几个好友,以及现在看来精神还算正常的谢初洹写了几张。
阎闻舟干脆在谢初沅写完的几张邀请函后,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写了一部分,剩下的便交由单修处理了。
分明早就领了证,但阎闻舟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与兴奋感。
昨天晚上缠着谢初沅,直到两点多才睡着。
婚礼当天早上,单修让人带着礼服上门的时候,谢初沅还在睡着。
阎闻舟将人从被窝里面捞出来。
谢初沅睡眼惺忪,“怎么了?”
阎闻舟看他可爱,在谢初沅柔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起床了,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