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洪员外伸手,摸了把女孩儿光滑水嫩的小脸,“你长得又香又美了。”
“别碰我!”清瞳挥开他的手,往床尾爬去。
她还未下床,就被洪员外一把扯住腰上的衣服,按着她的肩滚到床上。
“来了这儿你还想去哪儿?”
那双被肥肉堆挤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光,他呼哧呼哧地喘气,嘴角带着两分邪笑,压着不到他一半分量的女孩,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清瞳再也忍不住惧意,哭喊着胡乱蹬脚,“我要回家,我爹爹不会饶过你的!他一定会去告官的!”
“哈哈哈,一个小商贩而已,他尽管去告,从县衙到知府,我看他能告出什么花来。”洪员外撕开了清瞳的外衣,看见那雪白的肩膀时,声音和手指都颤了,“好、好肉……”
他像是饥渴了大半辈子似的,猛地低头吸咬下去。
清瞳嘶声尖叫起来,她实在是怕极了,哭道,“洪员外,我求求您,您是好人呀,求求您放了我!您是给穷人施粥了好人啊,怎么能做这种事……”
洪员外按着她,笑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听话,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可要是再这么大喊大叫,嘿嘿,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正说着话,窗外突然响起了两声轻叩。
洪员外不予理会,那叩窗声又响了起来,他烦得回头问了句,“谁啊。”
没人回他,只是不停地叩窗。
“谁啊,烦死了,”洪员外起身,走去窗边,“管家么。”
他推开窗子,正要发火,忽然间,一颗鲜血淋漓的骷髅骤然出现在他眼前!
“啊!”洪员外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窗子外头漆黑一片,连月光也无。
一具染血的骨架子立在窗边。
那森白的骨头上挂着零星几点碎肉,一双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屋里的洪员外。
“鬼!有鬼啊——!”
“闹鬼了闹鬼了!”
一大早上,秋哥来给狗送饭,刚一跨进门里,就对两人道,“你们听说了吗,东院昨晚闹鬼了!”
“什么!”纱羊惊呼出声,随即才意识到秋哥儿看不见自己。
恒子箫一顿,余光瞥向躺在通铺上的司樾,接着对秋哥儿道,“东院?就是洪员外和姨娘太太们住的地方?”
“是呀,听说二更时分,老爷窗外出现了好多鲜血淋漓的骷髅!”秋哥儿说着,自己害怕起来,抱住了胳膊使劲搓。
“那些东西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密密麻麻地站在院子里,骨头粘着碎肉,滴滴答答地掉下肉和血来,死死地盯着老爷,整个院子里都是血——啊呀!骇死人了骇死人了!”
司樾磕着瓜子看着话本,听到这里抬头,“可不是,那可真是骇死人了。”
恒子箫望向司樾。
秋哥儿又道,“老爷被吓得病了,本来过几日东院还要大摆筵席请好多官爷富商吃饭呢,这下子办不成了。虽说咱们能清闲几日,可要是真有这东西,只怕会往西院来,我们可怎么办呢!”
恒子箫宽慰他道,“洛城是禛武宗的契地,若真出现了妖邪,禛武宗必会派修士过来察看。”
“还真让你说中了,”秋哥儿道,“听说今天晚上就会有仙人道长过来。”
他还是搓着胳膊叹气,“希望仙人能降服那些东西才好,我今天晚上可不敢睡觉了。”
他害怕地走了,送他出去后,恒子箫折回来,关上门,坐到了通铺边。
“师父,”他望着嗑瓜子的司樾,“那洪员外可是害死人命了?”
“哦?你怎么知道,”司樾翻了页话本,“你和他认识?”
“不……”恒子箫看着她,“只是您方才说,‘骇死人了’。”
司樾扬唇。
纱羊大惊,“难道真是这样?这太可怕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这里的管事一个比一个讨厌,原来是上行下效!”
她说完又急了,“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鬼怪来索命?”
“谁知道呢。”司樾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恒子箫看了眼司樾,随即半瞌下眼睑。
他心中有所揣测,可不敢轻易开口,也不必开口——那洪员外竟敢欺辱师父,被教训一通也是应该的。
“哦~我知道了!”纱羊一指司樾,“是不是因为你在,怨魂厉鬼们感知到了什么,觉得有人撑腰了,所以就一起出来了?”
司樾噗嗤一声,“倒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