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但不限于打官司、打完官司后帮着找工作、经济困难的提供贷款、各类培训等。
徐聿并不想直接去给予那些受害者金钱上的帮助,因为金钱上的帮助只能帮助一时,他更想给那些人一个全新的人生,帮助她们重新找到自己的价值,重新开始生活,真正的走出那一段阴影。
黎秧得知他的想法后,感到特别欣慰,也帮着找了很多从事这方面的人来帮忙,主要是扶持 这个新的基金会走向正轨,同时她也将自己的积蓄投了一半进去,另外一半用来赡养父母和维持自己的生活。
两个人搞得非常起劲,徐聿的老爸听说了儿子想要做的事情后,立刻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各方面的支持,不管是人才还是资金。
这是个慈善事业,越多人参与进来肯定是更好的,所以徐聿并没有拒绝父亲的帮助,于是妇女互助基金会成立起来,也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个,纷纷献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
世界又多了一束光亮。
所有的事情都在向着美好的一方面发展,黎秧觉得这个世界过得还挺舒心,就是女主已经被除名了,她需要代替女主完成所有的事情,一直等到世界成型。
这天,黎秧接到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电话。
电话是陈思安打过来的,约她见一面。
黎秧这段时间事情太多,都快要将这个白月光忘到脑后去了,这通电话一打,瞬间记忆回笼。
咖啡厅里,黎秧过去的时候,陈思安早就到了,面前摆着一杯咖啡,她有一下没一下用勺子搅动杯子里的咖啡,眼睛看着窗外出神。
感觉到对面有人坐下来,她才回过神,朝着黎秧笑了笑:“不知道你喝什么,所以没有给你点,待会儿你自己点吧。”
这次再见陈思安,黎秧发现对方已经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茶茶的感觉,她不再绿茶后,整个人显得非常温柔,笑起来也让人看着非常舒服。
黎秧点了一杯摩卡。
“找我有什么事?”
她们之间也就是只见过一次面的关系,根本不熟悉,所以也谈不上朋友叙旧什么的,还是直入主题比较好。
“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黎秧皱眉,一时间拿不准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方也没有等她回应,或者说,她原本也没想着要等她回应,自顾自开始说。
“其实,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陈思安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黎秧,而是一直盯着杯子,“我的妈妈是自杀的,在我小时候,会经常看到妈妈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有时候她哭累了,就会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乱砸东西。”
“有一次,我刚刚睡醒,哭着喊着要去妈妈,我去了妈妈的房间,没有看到她,我一边哭,一边在房间里找人。”
“最后,我在浴缸里找到了她,她已经不会哭,不会大喊大叫了,浴缸里的水全都变成了红色,那种红色特别黏腻,我现在都还记得脚踩在上面的感觉,很恶心。”
“空气中充斥着铁锈味,我就这么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后来保姆发现房间里的异样,快速将我抱出房间。”
“接下来,很多人抱着我哭,我还听到他们看着我指指点点,说‘可怜了这个孩子,以后就没有妈妈了’。”
“我其实没有觉得有多可怜,只是那种恶心的气味和触感让我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不久后,我爸爸又娶了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很会做人,所有人都默契忘记了我妈妈,我很快就改口叫那个女人妈妈。”
“那个女人进门后一年,怀孕了,可是很快她摔了一跤,孩子没了,之后她又怀了一个,这次吃错了东西,孩子又没了。”
“我爸爸觉得这个女人不吉利,就离婚了,之后娶得好几个女人,也怀过孕,但是没有一个顺利生下来,后来有人说我爸爸生命中只可能有我一个孩子,他才不再结婚,我成为陈家唯一的孩子。”
说到这的时候,陈思安抬起头,朝黎秧笑了一下,就是这个笑容,黎秧从中看出很多东西,但是她没有说话。
对方停止了讲述这个故事,继而用一种冷漠地语气问:“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自杀吗?”
黎秧大概猜到了一些,但是这个时候,她觉得对方并不需要自己去猜测,而是需要一个听众。
“因为我爸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和婚姻,我妈妈是个情感洁癖的人,这种背叛让她很痛苦,”陈思安又笑了一下,“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其实很多次我睡梦中醒来去找妈妈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在吵架,这个时候,我就会自己回房间,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