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我已经很紧张了。”嵇恒紧张地一直拨弄自己的领带,一会儿觉得松了,一会儿觉得紧了,“秧秧,你看我准备的这些会不会不够?老师和师母会不会不喜欢?他们要是觉得不重视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再去买点东西吧,你跟我说说老师和师母喜欢什么。”
嵇恒一紧张,又开始陷入之前的状态中,嘴巴里说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他今年也才十九岁,面对这种情况,难免会慌。
虽然只是老师,但嵇恒知道黎秧家里的情况,老师和师母比她家里那些所谓的亲人更像长辈,自然不能怠慢。
“好啦。”黎秧抓住嵇恒肩膀,将想要再去买东西的嵇恒扭过来,指了指一后备箱的东西,“买的已经够多了,今天我们就是过去吃个饭,把你介绍给师父和师母认识,不用那么紧张的。”
“好的,我不紧张。”嘴里说着不紧张,却自发地坐到了副驾驶上,“我现在心跳有点快,可能集中不了注意力,你来开车吧。”
“噗嗤。”黎秧笑出声来,在对方恼羞成怒之前,连忙坐到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不紧张的嵇恒小朋友。”
嵇恒瞪了黎秧一眼,乖乖系上安全带。
大学城距离市中心还挺远,开了一个小时车黎秧才到老教授居住的地方,因为后备箱的东西太多,按了门铃之后,两人一趟一趟搬了两三趟,才把里面的东西搬到老教授家里。
家里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师母正在端着一碗汤出来,看到他们拿过来的东西,愣了一下,随后笑开:“你们这是打劫了超市回来啊?”
老教授也乐呵呵开口:“怕是车子太小,要不然我们屋子都放不下。”
在两个长辈的调侃下,嵇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后跑过去接过师母手里的汤:“我来,您去坐着。”
黎秧也自然而然去了厨房,把剩余的菜端出来。
两个老人家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点点头。
孩子是个好孩子,不错。
饭菜上齐,四个人上桌,嵇恒意料中见“丈母娘和老丈人”的那种剑拔弩张、小心翼翼完全不存在,全过程,甚至没有听到老教授问他现在在哪个学校读书,家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
老人家笑呵呵给两个人夹菜,还说了很多黎秧学画的时候,发生的趣事。
“你不知道,这孩子死倔死倔,之前有个人故意为难她,给她布置了一些根本完成不了任务,结果这孩子,不眠不休在画室画了两天两夜,把任务完成之后,硬是让对方承认了她的能力。”
老教授说这个的时候,话语中是说她倔,但语气里全是骄傲和心疼,也正是因为这份倔,才让老教授在黎秧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一说到黎秧,原本还有些紧张嵇恒就完全不紧张了,话匣子打开都有点关不上。
“哈哈哈,对,老师您不知道,刚刚认识秧秧的那会儿,队里跟她玩游戏,一开始她经常输,玩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有输有赢,再后来,我们跟她打都要拼尽全力,要不然绝对会输。”嵇恒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骄傲,仿佛在说自己一样,“我们领队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了秧秧,想让秧秧进我们战队,结果秧秧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领队觉得很奇怪,就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努力打赢我们,哈哈哈哈哈,结果她说她不喜欢输。”
餐桌上其乐融融,在老教授引导下,嵇恒终于不再紧张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等到回去他甚至还有点恋恋不舍。
“回去要我开车吗?”黎秧打趣道。
少年哧溜一下钻进驾驶座,用行动证明不用。
“老师真好。”一路上,嵇恒不断感叹,“之前我在网上搜第一次见父母需要注意什么,可把我吓死了,我姐他们也吓我,说我年级小,一定会被嫌弃。”
“哼,事实证明,我还是很厉害的,完全没有被嫌弃。”
黎秧笑着点头:“对,我们嵇恒小朋友最厉害了,要不要奖励一朵小红花?”
“喂!”少年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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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开开心心,这一年多来一直在碰壁的男主南何意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南氏集团确实有钱,也是个大企业,但也不能一直让南何意这么霍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南何意已经在俱乐部霍霍了三千多万,再这么霍霍下去,家里股东都要有意见了。
再者,南何意的爸爸要脸,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能听到有点说他儿子俱乐部的事情,有的是真的不了解,想要拉近距离选错了方法,有的就是故意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