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的!我不怕疼!”米达斯眼睛紧闭,暗暗为自己鼓气。
“别怕,我轻轻的,只是帮你弄一下。”
米达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点点探开了柔软的内里,被探索的过程中他的心情非常奇怪,既高兴,又忧郁,既愉悦,又痛苦。他咬着枕头,难受地掉眼泪,心口一阵说不出的酥麻和骤痛,可是他不想让帕格诺特停下。
在一阵又一阵痉挛般的失控后,米达斯尖叫一声昏迷过去。帕格诺特把他抱起来,他的四肢软得像滩温热的水,如此毫无防备地昏睡在他面前,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第二天,米达斯醒来时,又已经日上三竿。
帕格诺特一回来,他就重新染上了睡懒觉的瘾。也许是因为有帕帕在身边,他不用去担心草棚里的小动物们有没有饿着,也许是因为帕帕的气息还残存在温暖的被子里,米达斯把头蒙在里面,一刻也不想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刚醒,意识还有点模糊,他觉得腿心很疼,但摸上去却没有伤口,只是比周围要烫些。慢慢地,他的脑海里浮现起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他想起昨晚丢人的事情,闷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不是答应了要去阿尔那里做客吗?”帕格诺特洗好衣服,晾在院子里的木架上,站在窗户边,望进屋子里。
虽然他一个咒语就能让这些衣服瞬间变得干干净净,但亲手洗米达斯的贴身衣物让帕格诺特很有成就感,他喜欢把它们亲手从米达斯身上剥下来,洗干净,又亲手穿到米达斯身上。
“我再睡会儿。”米达斯一动不动,语气别扭。
“很累吗?要不要和阿尔说……”
米达斯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长发凌乱地缠在身上,脸颊止不住地冒着热气:“笨蛋帕帕!不准什么都往外说!”
第38章 改改坏习惯
天气晴朗,春风轻柔。帕格诺特充满爱意地注视着床上衣衫凌乱的爱人,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米达斯看着他神圣而美丽的羊角和金瞳,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显然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的脸色刷地白了,跌跌撞撞地跑下床,如此失礼,连衣服都忘了穿。
“怎么了?”
帕格诺特从窗户探进去,温柔地抚摸他颤抖的脸。
“血……”
米达斯连话都说不清楚,酸涩的泪水很快地蓄满了眼眶,悄无声息地没入帕格诺特的掌心。帕格诺特给他披上小衫,拇指在他湿润的脸颊上轻轻擦拭:“什么血?宝宝又做噩梦了吗?”
“我的血……”米达斯手足无措地抓着帕格诺特的衣角,眉眼间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灰败和痛苦,“是不是没用了?”
帕格诺特很快反应过来他在哭什么。
阿尔忒弥斯作为见证人,为他们订立的婚契最初是以米达斯的处子之血为媒介,挽救即将离去的神明的灵芽,神明受祭,婚契即成。在神明法力不济的那段时间里,契约需要严格遵守,不能有丝毫差错。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他爱上了米达斯甜美的鲜血。但随着法力的逐渐恢复,后来的进食不再是单纯的口腹之欲,而是他将米达斯转化成伴生神的一种特殊仪式。
他没有和米达斯说起这件事,是因为存在私心。米达斯一直对给他喂食这件事很上心,无论他咬得多重,在进食的过程中做什么事,他都不会拒绝,但这不过是因为米达斯天生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因为他们曾缔结契约,因为他对他负有责任。
如果他告诉米达斯那个契约已经失效了,他还会每天允许他、甚至主动地撩开衣服,将甜美柔软的肩颈凑到他齿边吗?
“宝宝,哭什么?你现在不还是处子之身吗?我们没有做到最后呀。”
米达斯哭得愣了愣,哽咽道:“昨、昨天那样……不算吗?”
“当然不算了。”
米达斯陷入了一阵极其迷茫的纠结中,过了好久,才终于止住眼泪,可怜地点了点头,可就当帕格诺特以为就要这么轻易地哄过去时,米达斯却突然泪眼汪汪地问他:“那以后怎么办呀?”
“什么?”
“我们不能真正地结合吗?”米达斯顿了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愧疚得要命,“昨晚那样……不是就只有我一个人舒服了吗?”
帕格诺特真的怀疑米达斯这个笨蛋在某些方面是不是过于天才,无师自通了,总是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能撩拨起神祇原始的兽.欲。
“咳咳……没事,宝宝舒服就好。”
帕格诺特才不会告诉米达斯在他昏迷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但这也是为米达斯好,要是米达斯知道的话,肯定要羞得不敢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