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前辈别总是笑着给她暴击，他们一定会更友爱的。
不过，其实，从打歌期开始，那个事业兴旺符就一直待在她的兜里。
空降前辈的祝福确实能带来些好运。
她可以忽略他偶尔的小毒舌。
*
打歌期接近尾声，SM给Red Velvet安排了几场签售会。
第一场在釜山。
粉丝先行入场，人差不多齐了，艺人再出场，按照排位依次坐下，粉丝从最左边开始跟艺人互动，一直签到最右边。
裴恩娜和裴珠玹坐在中间，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艺人的生活，但和粉丝一对一交流还是首次，不免紧张。
“粉丝一般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尽量满足她们就行，遇到奇怪的人就看经纪人哥哥，他会来救你的。”裴恩娜浑身紧绷，小手冰凉，裴珠玹不自觉多握了一会儿，想帮她捂热。
男女团嗑队内cp很常见，看见她俩凑那么近说话，还抓着手不放，有粉丝露出姨母笑。
不到十分钟，就有视频传上网络，标题：【姐喵今天上大分！】
底下一堆小红心：
【双裴这颜值绝配！】
【对我的眼睛很友好。】
【举报你俩公费恋爱吼！】
【姐，恩娜的手那么好牵嘛！都多久了还不放！】
中签售的粉丝大多是陌生面孔，女孩子都化了漂亮的全妆，穿了干净的衣服，显然做了十分的准备。
来见喜欢的爱豆，她们也很紧张，有些说话时都在发抖，需要裴恩娜握手安慰。
但她的眼睛黑亮，琉璃似的，被那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刚缓过来的粉丝们就又忘词说不出话了。
“恩娜行程这么忙有时间学习吗？”
“确实有点累，不过已经适应啦！啊，可以给你看我的期末考成绩单！”
说着，从手机相册里找到拍下来的高一学年成绩排名，展示给面前的拉芙。
“哇，大发！班级第二？好棒！”
粉丝激动捂脸：云养的女鹅是学霸！
“恩娜平时有什么爱好？喜欢做什么？”
“嗯……种花？不过很少存活……其实最近买了电脑，想尝试玩游戏。”
说完“游戏”，裴恩娜心虚地看看经纪人，韩俊浩和姜勇都站得很远，没注意到这边。
她也想斩钉截铁地说种花啊，可是上次买的两包种子到现在还是盆土，不能欺骗粉丝嘛。
“游戏？恩娜喜欢玩什么游戏？”
“……”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报出那几个名字，什么PUBG王者守望先锋，可是现在，好像只有王者开始内测了，还是国内的游戏，“csgo？我还没尝试，等我研究一下，如果好玩再推荐给你们。”
“不要太早恋爱呀，现在的男生没一个好东西，我们恩娜这么美好，绝对不能被伤害。”
“嗯嗯。”
裴恩娜乖巧应答，慢慢放松了下来。
“给恩娜剪公主切的造型师应该加鸡腿！”
“其实是李琇满老师的创意呢。”
“啊？”
“那天他来练习室看我们，觉得我的头发不够特别，就拿着剪刀剪了几下，当时只有公主切的雏形，最后造型师姐姐给我修理成现在的样子啦。”
拉芙惊：？虽然但是，求满满子下次放过宝宝的头发……
“恩娜可以戴上这个猫耳朵让我拍几张照片吗？”
她有求必应地戴上猫耳发箍，头发弄乱还很自觉地探头出去让面前的拉芙姐姐帮忙整理。
“或许……可以喵喵喵学猫叫吗？”
裴恩娜很听话，立即呜嘤呜嘤地配合，还竖起剪刀手卖了好几个萌，差点没把眼前她的猫塑粉可爱得晕过去。
一旁的孙胜丸没忍住，掏出手机录下了这在宿舍很难见到的画面。
裴恩娜想去抢，结果没抢过，只能任由“黑历史”留在了她的相册里。
上次在家族演唱会对着她唱“对面的妹妹看过来”的那个粉丝也来了现场，她拎着大包小包，都是名牌包包或者化妆品，豪气的样子直接给所有人看呆了。
“抱歉，我们不能收这些贵重的礼物哦。”姜勇走过来，语气生硬。
除了生日那几天会放开一点，一般情况下，贵重礼物都是禁止的。
“买都买了……”粉丝不满。
姜勇平时就有点一根筋：“拿回去退了吧，规定就是规定。”
眼见着气氛有点僵持，裴恩娜发现最后袋子里的东西不太一样，赶紧转移话题：“啊这是什么？图画本？”
粉丝立刻被吸引注意力：“是，路过文具店的时候感觉很可爱，就买了。”
确实是很特别的图画本，每页左边是压印的颜料，右边是黑色的图案轮廓，想要为图案上色，只需要用沾了水的细毛笔蘸一蘸左边的颜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