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陈墨是个很牛逼的人物。
从小跳级读书,22岁高校硕士毕业,后面读了哈佛心理学专业,毕业后在国外开了一家心理咨询诊室。
来找她咨询的都是上流人士,她挣钱挣到手软。
后来觉得没意思,把挣来的钱拿去做风投,结果现在不用工作天天躺着,钱都花不完。
我承认小刘肯定有夸大其词的部分。
但陈墨有钱这一点,我可以认同。
我用眼睛扫了一圈这房子。是个大平层,大概160平左右,在虎市这个楼盘,这个面积,少说也得有几白万。
就这么看着看着,想着想着,一下没忍住从嘴里溜出句:“卧槽…..”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看了眼,是陈墨用手机隔空投送来一张大大的图片,上面写道:“第222条,不准在家骂脏话。”
卧槽,这是脏话吗?
这是惊呆!是惊吓!
是我现在不知所措的代名词。
160平的大房子,白的快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要亮瞎我的眼了,墙,桌子,沙发,到处都是白的。要不是中岛台块漂亮的大理石,我以为自己年纪就因为加班太累殉职步入天堂了。
整个房子除了卧室和厕所是密闭的,其他都是连通的。工作区被客厅隔断,厨房和客厅被吧台隔断。
这......
也太像个看守所了吧。
我吞咽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将拖动这客厅的行李,想找到客房赶紧睡觉,可刚走了一步,陈墨就又打开房门朝我走了过来。
她抱着一床被和一个枕头扔在了沙发上。
“你先在这睡,客房到处都是书,我明天找人帮你弄好。”说完,她也没看我,直步往冰箱方向走。
一拉开冰箱。里面横着竖着放的都是酒。
她又开了一瓶威士忌,这次没端杯子,直接带着瓶子进卧室了。我对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没有回神,这个女人真是太怪了。
睡沙发也没有多委屈。
毕竟在训练营里呆过三年,泥里林里我都睡过,还怕这张宽敞无比,牛皮真皮的大沙发?
拿起枕头,盖上被子,连警服都没脱,我一头倒了下去。
中午12点,孙涛的电话像是警报直接给我整醒了。
我伸手接通,“林冰,队里实在没人了,你得来一下。”
“什么意思?”我半梦半醒。
“又有一起枪杀案。”孙涛语气很沉重,其中还带着一点疲惫,“我现在要去厅里开专案组会议,你得回组里顶一顶。”
我连忙从沙发上翻起身,“好的,马上到。”
就这样,在睡了不到四小时,我又重返了重案组。
推门进去,整个组里乱糟糟的,一片狼籍。我看了一眼,其他队的人也派过协助调查了,连续两天三起枪杀,如果不快点破案,铁定会引起社会动荡。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工位上,开始查看昨晚在医院带回的女人审讯视频。
那女人叫沈红,今年24岁,职业是个小姐。
被抓之后很是紧张,说自己和对方没有发生什么性|关系,只是在约会平台上聊天。
昨天晚上11:30,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受害人冯安约沈红在医院附近郊外的废旧停车场见面,那里人少,没有监控,说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凌晨12:00左右,受害人和沈红在车内亲昵。
沈红说自己记得很清楚,当时车内的广播里正在放城市之音,那个节目她经常听,快到午夜的时候就会放专属的bgm。
枪声,就是在哪个时候响起来的。
剧烈的声响,加上玻璃被子弹打的飞溅,沈红当时就吓傻了。
她说她先是有点耳鸣,随后她立马蹲到车里,生怕第二枪打到她身上,她以为是冯安的老婆过来抓奸的。
后来过了十几秒,她听见前方的有关车门的声音,她又呆了一分钟,发现没事这才慌里慌张的想要逃走。
前挡挡风玻璃飞出来的玻璃落的到处都是,车门被冯安锁死,所以她四处找开门键,导致被玻璃划伤。
从审讯的视频来看,沈红说话发抖,回忆表情痛苦,从行为分析上看,她应该没有撒谎。
根据昨晚我和小刘在现场通过弹道分析,凶手应该是在车子正前方开抢,且距离不远。
“现场照片洗出来了吗?”我敲了敲小刘的桌子。
“给。”小刘从抽屉里掏出一厚摞照片,甩在我桌子上,“洗了好几份。”
“辛苦。”我看着小刘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拿起照片,我仔细寻找在夜晚遮挡下遗漏的线索。
按照弹道来看,在车子正前方的视野范围内唯有一辆桑塔纳。
如果是废弃停车场外围树林开抢,这辆桑塔纳会阻挡住凶手的视线,且一枪毙命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