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在成长过程中伤害我的朋友。
甚至在某一个关卡结束时,成功通关的那种兴奋和刺激,让我忘掉了曾经的伤害,开始重新欣赏起了对方。
她不是一种简单的意识催眠。
而是架构了一个虚拟关系,从全方位让你自我偏离原有现实生活中的价值观和信念感。
比如在一个关卡里。
岩浆入口处有一个兔子窝,会不断生小兔子,小兔子会掉进火里,最后被溶解。
但当我们玩了前几关熟悉了游戏套路后,已进入到这个画面之中。
我的大脑首先思考的是,这个兔子窝里是不是会有道具,是不是需要引诱兔子进入岩浆。
还是我应该拿着我的蓝色火焰枪将她们冻住,然后扔进什么机关里。
这个游戏是底层逻辑的,它会一点点穿透你的伦理,击打你的道德,让你的生存变成渴望又合理的事情。
因为你只有三条命,死了这个关卡需要重来。
所以我们只能第一时间想去如何牺牲别的东西,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如果小朋友长时间玩这种游戏,很容易收到催眠误导,甚至在生活当中会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第一选择伤害别人。
扩大人性中的自私和欲望。
像这样暴力又血腥的关卡还有好多个。
可能我们本来看过了太多犯罪心理学,对其有了防备心理,才会毫无戒备的玩下去。
就这样我们一路冲杀到了最后一关。
在最后一个关卡里,我们则是需要通过一个像是循环机一样的东西。
这个循环机将画面倒置,天地翻滚。
游戏玩家进入地底下。
我们的脚底在天上,我们的头冲着地面。
地底上是曾经闯关的我们,我们处于一个镜像状态。
那些被我们扔进岩浆里的动作,从脚底爬出,变成了新的挂物。
在每一个关卡跳跃和奔跑的我们,都能带来一次天空剧烈震动。
关卡在极速倒退,周围的一切物体在支离破碎。
循环机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我们退回到教学关卡的终点。
我的脚底是那团被冷冻溶解的蓝色小孩。
“我们要变成新的npc了。”我看着眼前熟悉的画面,那是我们刚刚进入游戏时的样子,“我们要阻止他们闯关对吗?”
陈墨没说话。
我左右跳跃了两下,用手里的火焰枪朝着哪些身影打了两枪,画面都没有任何改变。
只看见在那堆快要融化的蓝色衣服旁边,渗透下了一点衣角。
我蹲下,拽着衣角起身拉扯。
衣服被我拽的有些松动。
不对!
应该不是拽衣服,而是我们应该顺着衣服里钻。
钻出地下,回到店面,变成新的npc。
这样想着,我便松开了衣角,反而是伸脚往下探了探。
果然中间有个洞口,脚能够往里伸进院一段距离。
“你是不是要去前面红色小孩消失的地方,钻进这些衣服里,就算通关?”由于游戏时间实在太久,我的情绪已经被游戏中的暴力血腥给感化,有些不耐烦。
“我们已经是第三层了。”陈墨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听着她的话,将放进去的脚收了回来。
“我们代替的本来就是知道循环的npc,钻回地面,不就是代表我们逃离失败了吗?”陈墨只是站在我身边没有行动。
“可现在似乎没有别的出路。”我左右观察,周围一片漆黑,除了脚底下有哪些衣服,头顶乌黑一片。
这里看起来就是游戏设计的尽头。
“这不是出路,这只是结局。”陈墨想了半天,开始独自往前方走去。
我看着脚底下衣服的洞口,又看了看远处已经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将脚收回跟着陈墨的步伐往前方走去。
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周围的一切图像已经错乱不堪,建模开始出现混乱,像是哪些不对的代码。
我们被挤在没有出路的一堆图形上,脚下已经没有光亮。
“这叫硬闯?”我观察者脚底下,生怕有什么缝隙,给我卡进bug里面。
“反正来都来了。”陈墨很有底气,大步朝前面迈去。
直到我们探索过了一片黑色区域,终于迎来了光亮。
我向前看去,前方的地上倒映着教学关卡开始时,被火烧死的红色小孩。
“不要再走了。”我蓝色小孩的身体阻力越来越大。
走一步经常要卡顿好多下,甚至还会出现掉帧的情况。
甚至遇到游戏构图缝隙中,我的脚还会深陷进去,需要依靠不断跳跃,才能避免撞墙或者是钻到别的空间里去。
陈墨走的比我顺畅,看到的画面也比我更加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