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大半天,就是告诉我们烨黎生的举报前他们也是尽心尽力的,狱警就那么几个,不可能谁都看得着,出了事也别就把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
“王科,我们来这里主要就是想打听冷熙文的事情,这份举报的具体细节,您只需要如是告知就行了。”我笑着打着官腔,毕竟是兄弟单位,怎么也要给彼此留个面子。
王栋没想到我能当着于雷的面,直接把话题摊开,附和着也笑了。
“哈哈,是是。”王栋挠挠头,“烨黎生当时抓着我说要举报也挺直接的,当即我就带他去审讯室了。”
“当时的审讯笔录还有吗?”陈墨开口,直接问重点。
“有,归档了。法院判决书里应该附带着一份。”于雷说着将文件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向了陈墨。
陈墨坐在沙发上,没动,看着王栋的眼睛,“王科您继续说。”
“好。”王栋看陈墨竟然不翻档案,直接听他诉说,倒是给了他几分信任,瞬时严肃了起来。
“烨黎生要举报冷熙文之所以被重视,是因为冷熙文是外省送来的重点看护罪犯,是滇南扫黑送进来的。”
滇南位于我国边境,外靠三国边境,少数民族比较多,人口组成比较复杂。
在九几年之处,这里贩毒、贩枪、贩人是常有的事情。
我爸也是在这里出的事。
陈局也曾经在这里工作过。
不过经过这十几年的不断打击,不断整顿,滇南已经从脏乱差变成闻名旅游胜地。
当然,这里黑恶势力还是不容小觑。
据公安这两年的普查来看,国内走私的枪,支以及毒.品,还是从滇南入口而来。
我隐隐约约也觉得镜像也应该是从滇南渗透进来的,但至于是滇南产生,还是滇南渗透,目前还没有具体线索。
“冷熙文档案于厅您能给我一下吗?”陈墨开口。
于雷点头,“没问题,一会我让档案室给你准备一下。”
“谢谢于厅。”陈墨一直表现的非常有礼貌。
“我继续说哈。”王栋似乎也从于雷和陈墨的交流中,探出了两人关系非浅,立马殷勤起来。
“您说。”陈墨礼貌伸手,示意王栋继续。
王栋:“冷熙文是滇南贩枪团伙,他势力很大,布控在三个领国土地里,国内走私枪基本都是从他这里出去的。这烨黎生就是要举报冷熙文在监狱内操控贩枪一事。”
我看了一眼于雷,他黑着脸。
显然是不想提这件事情。
也是,监狱内操控贩枪一事如果不是被举报了,如果监外东窗事发,这于雷可是要被严重处理的,说不定降级也是有可能的。
王栋看了一眼自家领导的黑脸,叹了口气,“这冷熙文通过一些特殊设备往监狱外发送信息,通过探望的律师将信息传递出去,还有在电话会时通过暗号授权交易信息。”
“细节什么的我们就不过问了。”陈墨根本没兴趣关系冷熙文买卖的事情,她在乎的只有烨黎生举报前后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举报之后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向上汇报的。”陈墨接连开口。
“当天,我们就上报给公安了。”于雷说道,
陈墨在笔记本上记了两笔,随后又开口问:“烨黎生在监狱内曾经被人殴打过吗?”
“据我们了解,没有过。”王栋说道。
陈墨点头,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穆科,现在冷熙文在北监怎么样?”我对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开了口。
穆廖抬起头,看着我,思考了半天,“单人单间,见面会取消了,电话会也从一月三十分钟换成了来两分钟。电话那头只能固定家属接打,甚至交谈内容也被我监控了。”
“从烨黎生举报到被证实用了多少天呢?”
“三天。”于雷这次是主动开口,“烨黎生给的每一个举报信息都十分有效,一开始我们只是觉得他在糊弄我们。”
我和陈墨在办公室一直问到快晚上十点,我们拿着资料也顾的上吃饭,就驱车离开省监狱了。
原本定的司法材料交接,也因为时间的原因从线下变成了线上。
陈墨在回程的车上紧皱眉头。
“镜像搞了一圈不会就是让烨黎生把冷熙文贩枪的事情给举报了吧。”这两天查案下来,我真的都有些搞不懂了。
命案瓜葛着监狱,监狱瓜葛着枪支走私。
难不成绕了一大圈最终目的就是一个冷熙文。
“犯罪动机各论个的,这两个不沾边。”陈墨闭上眼睛,将笔记本塞进口袋里,用手捏着眉头。
“你头又痛了?”我看她表情不是很好,“最近睡的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