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快去看看牧老爷,我跟您一起过去。”元静云急忙说道。
“好,且等老夫拿上药箱!”王在泽沉声道。
牧遥领着王在泽和元静云急忙赶往牧府。他们三人跌跌撞撞地穿过街道,来到牧府的大门前。门卫见到王在泽和元静云,立刻礼貌地开了大门,放行他们进入。
一进府门,牧遥带着两人直奔牧文光的卧室。走廊上,仆人们焦急地奔走,府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牧遥推开卧室的门,王在泽和元静云紧随其后。在房间里,牧文光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的呼吸急促而痛苦。
“大父!”牧遥忍不住哭喊道。
“快,赶紧将牧老爷的身子稳住!”王在泽一边说,一边迅速走到床边。
“牧老爷,怎么了?”王在泽赶紧询问。
牧文光痛苦地咬着牙关,勉强说道:“腹痛……难忍……”
王在泽连忙检查了牧文光的腹部,神色逐渐凝重。
“牧老爷,您的情况很严重,此刻热毒内盛。”王在泽的声音凝重,“我们要尽快动刀,否则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牧文光蜷缩在一侧,咬牙点了点头,已然疼得说不出话,神志有些不清醒。
“大父,你别担心,王大夫会救你的!”牧遥紧紧握住牧文光的手,眼中满是泪水。
准备工作一直持续到天色渐晚。元静云在整理药品的过程中,想到牧文光的病情,心中便忍不住涌起一股焦虑和不安,只是这几日自己说出的怪话实在太多,已经引起王在泽怀疑,以王在泽敏锐的洞察力,也不知他是否对自己起疑?可想到现下人们对消毒这类流程的敷衍,又鼓起勇气朝王在泽道:“师傅,关于牧老爷的…病状…有些其他...”
王在泽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注视着元静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元静云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弟子想带些东西随您一起…去…”
“什么东西?”好在他们已将所需物件收拾齐整,现下只需牧府将东西搬来便可动刀,王在泽见元静云似乎又有什么新奇的点子,皱眉问道。
“弟子其实是想带些烈酒进去,弟子怕血,想喝些烈酒壮胆。”元静云半真半假道。
“你小小年纪,何时学的喝酒?”王在泽像只老狐狸一般眯着眼,却也未揭穿元静云,只是淡淡道:“你想带些什么,便都一并收拾,只是此事绝非儿戏,万不可肆意胡闹。”
“是,师傅,弟子谨记。”元静云心下大石落地,心道自己悄悄在旁边用酒精消毒,也是可以的吧?
随着牧府将物件备好,王在泽也在元静云的要求下用洗了三次手,他的手虽然在洗净后已经干燥,但元静云还是再次检查着,以确认他的手上没有丝毫的污渍,王在泽虽然觉得元静云举动奇怪,却也任他作为。
她也趁喂药之时,小心地将烈酒倒入麻沸散中,然后让牧文光服下。这是为了让他暂时失去意识,以便更顺利地进行手术。虽然这样做也有一定的风险,但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她别无选择。
牧文光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痛苦神色渐渐消退,然而,他突然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了元静云的衣袖。他的眼神焦急而坚定,仿佛希望从元静云的回答中得到一丝安慰。
“元...静云……”牧文光的声音有些微弱,但坚定地询问:“你……可有决断……”
元静云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牧文光在这个时候还会问起这个问题。她看着脸上苍白的牧文光,轻轻握住牧文光的手,温声道:“牧叔叔,我必护她周全。”
牧文光似乎满意了这个回答,他的手慢慢松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安心。然而,他的身体逐渐虚弱,终究是忍不住陷入了昏迷。
随着牧文光昏迷,王在泽向前走了两步,走到牧文光身边。元静云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王在泽的动作,见王在泽要刀,她立刻将提前用烈酒擦拭的刀具放在烛火之上,不顾王在泽奇怪的目光解释道:“我见村口的张屠夫说,这样,刀比较快。”
“嗯,”王在泽此刻注意力集中,并未多想,只是应声接过。他的动作准确而又熟练,将手术刀轻轻切入牧文光的腹部。一丝血迹顿时浸染在牧文光身下的白布上,但王在泽没有丝毫停顿,他紧绷着神经,专心致志。
血液顺着手术刀的刀口涌出,元静云立刻用止血钳止住了出血的血管。她的动作敏捷而又精准,她明白在这样的手术中,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出乎元静云意料之外的是,王在泽并不需她的提醒,就成功地找到了脓肿的位置。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切开脓肿,将里面的脓液取出。整个过程紧张而又精彩,连元静云都忍不住在心里替王在泽喝彩,谁能想到王在泽的医术如此出神入化,两人默契地配合着,他们的动作精准而又协调,没有丝毫的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