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看向秧宝的冲天炮,半晌,不敢置信道:“你扎的?”这也太丑了吧!
“懿洋扎的。”
秧宝伸手摸了下,冲陆铭笑道:“陆爷爷,是不是好漂亮,美哒哒?”
陆铭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刚要点头,就听俞舒雅叫道:“丑死了!”
秧宝奶凶奶凶地瞪她一眼,嘴一撇,扶住爸爸的胳膊在他腿上站起来,小肚子一挺,单手叉腰骂道:“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云依瑶:“好可爱哦!”
张兰:“……”
云依瑶的话,俞舒雅也听到了,气得哇一声哭道:“坏蛋!秧宝是坏坯子、小贱人,你们不许喜欢她!”
云依瑶惊愕地看着俞舒雅,好好的一个女娃娃,一张嘴怎么……
苏团长看着俞舒雅目光微凝。
张兰被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把捂住女儿的嘴,解释道:“舒雅昨天看秧宝妈妈打我、骂我,今天再见秧宝一时气狠了,她平常很乖的,从不打骂人,倒是秧宝小小年纪……”
“张同志!”颜东铮双手扶在秧宝的腰上,不让她受伤的小脚着力,偏头看张兰,目光冰冷,“你也是高中毕业,在农场小学当过几年老师,‘言传身教’这四个字不陌生吧?当着几个孩子的面,还请慎言!”
张兰抱着女儿,几乎都不敢看苏团长夫妻脸上的表情:“我、我……”
“妈妈,”俞景现放下棋子,站起来道,“我有点不舒服,你带我找医生看看吧?”说着还生硬地打了个喷嚏。
张兰忙跟苏团长夫妻告辞,带着一双儿女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云依瑶轻叹了声,忍不住跟丈夫嘀咕道:“她怎么这样?”看着温温柔柔的,一副知性模样,没想到……嘴巴这么厉害!
苏团长没吱声,掀被下床,活动了下身子,转悠着到了颜东铮和秧宝身旁。
陆铭正在给秧宝号脉。
号完,脱下她的鞋袜,挽起她的小裤子,查看脚和腿的情况。
苏团长探头看,比他的情况轻,应该是及时治疗的结果:“秧宝痛不痛?”
“有一点。伯伯你怎么了要住院?”
苏团长:“跟你一样,被个毒蝎子蛰了。”
“喔,”秧宝惊奇地瞪圆了眼,“跟蛰我的是一家吗?那它是爸爸还是妈妈?”
苏团长:“呃……应该不是一家,咱俩住的地方相隔一百多里,蝎子它个小,跑不了那么远。”
“我爸爸跟沪市的爷爷离得也远。”昨天她听妈妈悄悄问爸爸,爷爷家那么多房子,日后他们是不是可以躺平了。
当时爸爸回了一句“白日做梦”!
“伯伯我觉得咬你的那只一定是爷爷,咬我的这个肯定是孙子。”
云依瑶噗呲一声,捂着肚子笑倒在了床上。
苏团长严肃着的一张脸再也绷不住了,跟着笑道:“为什么咬你的那个是孙子?”
秧宝叹气:“因为我小呀,咬我的要是爷爷,毒性肯定超强,然后我就会……”秧宝舌头一伸,翻着白眼双腿一蹬,摊在了爸爸怀里,“明白了吗,嗝屁了!”
古人最忌讳提死!颜东铮气得将人一翻,对着她的小屁股轻轻就是一巴掌:“谁教你的?”
“诶,怎么打人呢,”苏团长、陆铭、云依瑶,都不愿意了,“她懂什么?”
颜东铮将人抱正过来,问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秧宝双眼含泪,撇着小嘴,糯糯道:“不敢了。”
哎哟把几人心疼的哦,忙拿了吃的喝的来哄。
秧宝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就被逗得破涕而笑,掏出自己的公鸡、壁虎、蝴蝶,给三人玩。
苏团长拿到的是大公鸡,云依瑶的是蝴蝶,陆铭是壁虎。
陆铭以为是哪买的,没太在意,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放,跟颜东铮说,陆湘上课去了,要等会儿。
颜东铮点点头,拿起一个云依瑶塞来的橘子剥开喂秧宝。
苏团长翻来翻地打量着手里做工粗糙的公鸡,越看越觉鸡肚子里的发条设计的精巧。
市面上卖的发条玩具,只有会跳的青蛙。
那玩具,子瑜3岁时就撤开了,有哪些零件至今他还记得,绝对没有这么复杂。
苏团长想着给发条上了上劲,将其放在床头柜上。
半天,公鸡没动一下。
正当他要拿起来查看哪里坏了呢,秧宝伸手在公鸡肚下的机括上一按,公鸡一步一步走了起来,头一伸一缩,还时不时垂头朝柜面啄食一下。
秧宝扯了几片橘子皮放在它面前,那公鸡停下哒哒几下,就将橘皮全部吞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