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们两队联手,还能输得这么惨?”另一个瘦高的男孩,提起这事,就觉得丢脸,第一个全体淘汰的小队啊,得被大院里的那些小子和爸妈嘲笑一辈子。
另一个男孩跟着气道:“那天你没见他多嚣张,带着四个娘们搜我们的身就算了,还扒我们的衣服……”
孟文兵一时嘴快:“扒就扒吧,给小爷留条裤子也行啊……”
“噗,哈哈……”季思源乐得不行,“不会给你们扒光了吧?”
四人脸一红,随之恼羞成怒道:“季思源!能不能把你脑中的‘黄’色去掉,老子还有条裤衩……”
“哈哈……裤、裤衩……”季思源边乐边对竟革竖了竖大拇指,“厉害!看不出啊,颜竟革,你比你哥还要焉坏。”
“他哥……”孟文兵一愣,“谁呀?”
季思源伸手一指正跟沐卉说话的苏俊彦:“呐,他俩是嫡嫡亲的表兄弟。”
孟文兵冷笑一声:“是他!”
昨天训练,为争小队第一,两人狠狠地较量了番,这会儿,他脸还疼呢,被苏俊彦一拳砸的。
哼,兄弟俩没有一个好东西!
任小山坐在卫雨燕等一众女孩身边,正在聊用什么花染指甲好看,余光扫过这边,不由站起叫道:“姐,还有烟雾包没?3队那帮龟孙子在欺负我哥,我去把他们灭了!”
卫雨燕回头一看,有些眼熟。
两口咬掉竹签上的菌子,拍拍手站起来道:“走,看看去!”
任小山:“烟雾包……”
卫雨燕拉着他就走:“没用,那只是比赛的一个道具。”
季小娟看围着竟革的人不少,招呼小姐妹道:“走,咱们也去看看。”
到了近前,卫雨燕打量眼堵着竟革的几人,忽然笑道,“哎哟,我当是谁欺负我们家竟革呢,原来是你们四个啊,咋,被我们扒了身上的衣服,不忿,报复来了?”
不等几人回答,季小娟戳戳卫雨燕,笑道:“记得那天你说,带姐妹们挖个坑,把他们一个个活埋了。我看,今儿月色不错,挺适合埋人的。”
孟文兵一见几人,脸色就挂不住了,再听她们这话,立马怒了:“丫找死是吧?”
卫雨燕把任小山往旁一推,捋了捋袖子:“咋,想练练啊?”
胸脯往前一挺,孟文兵叉腰叫道:“你当小爷不敢打女人?”
“来!”卫雨燕一个马步划开了道道。
孟文兵把肩上搭的训练服往同伴怀里一丢,握拳挥了过去,竟革手中的汽水瓶往前一递,“砰!”拳头击在瓶身上,瓶碎汽水洒了一地,孟文兵“嗷”了声,甩着流血的手直转圈。
这一嗓把教官都引来了。
朱开诚没好气道:“五天时间,没打够是吧?”
除了捏着手腕,疼得直吸溜的孟文兵,无人吭声。
“哑巴了?”朱开诚挨个看过来,点点孟文兵,“你说,为什么打架?”
孟文兵看着手背上扎的玻璃片,委屈又不忿道:“教官,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打架了,明明是颜竟革欺负人!夜袭时,让娘们扒我们的衣服,方才我想跟人比试一下吧,他又突然插手,你看我手上的伤……”
朱开诚眉锋一挑,抓住字眼:“娘们?”
孟文兵脸一僵,不好意思咳了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是女同学、女同学。”
朱开诚满意地“嗯”了声,又道:“比赛已经结束,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小伙,不会记着赛中的那点恩怨,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过不去吧?”
孟文兵看眼刚还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连句话都不肯跟他们搭,这会儿凑到沐老师身边撒娇的颜竟革,抽了抽嘴角,言不由衷道:“嗯,他小,我不跟他计较。”
赞许地拍拍他的肩,朱开诚转身对大伙儿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准备准备,下山!”
完了,又朝人群叫道,“王医生,帮孟文兵处理一下手上的伤。”
王医生早已提着医药箱等在一旁了,闻言应了声,朝孟文兵走去。
众人欢呼一声,灭火的灭火,拆帐篷的拆帐篷,扛包的扛包,不过半小时,收拾好营地,一个个都爬上了军卡。
一首《打靶归来》,伴着军卡的发动声,飘荡在山林的土路上。
没在回部队,军卡直接入城,送他们回各大院。
路上分别时,孩子们还相互呼叫着,约好明天去哪玩儿,或是谁谁别忘了请客……
孟文兵连叫了几声“颜竟革”,没有得到回应,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团了团朝一旁的军卡车箱丢去,“颜竟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