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凉意入侵身体,沈朝意拉过易清灼的被子,遮住易清灼驻足欣赏的美景。
温声呵斥,“胡闹,不会感冒吗。”
没有携带任何责怪的呵斥,更多的,是羞愤。
易清灼毫无隐藏的眼神,沈朝意没有任何抵抗力,被她弄得面红耳赤。
惊叹于易清灼过于直白不加任何掩饰的眼神的同时,易清灼已经翻身下了床。
“等我。”
易清灼去外面洗手间仔细的把手洗了一遍,回到房间,又打开屋内的暖气。
手里捏着一片湿纸巾,易清灼坐在床边,取下手上的戒指。
垂着眼睑,不急不缓的把一整只手都擦的干干净净。
沈朝意身上拢着被子,完美的下颚线暴|露在外,单手撑着脸。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易清灼把自己的手里里外外都擦的干干净净,以及床头柜上悄无声息的躺着的戒指。
“易清灼,你故意的。”
把人抛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哪有人在这种时候中途突然翻身下床,给她表演一个认真擦手的。
易清灼翻身上了/床。
“很脏,不安全,你也会不舒服。”
话没说完,却不言而喻。
她不是故意,并且也不是蓄谋已久。
沈朝意哑然失笑,“上次剩下的,你没有带走吗?”
易清灼果断的摇头“没有。”
“我以后一定准备,先委屈你了。”
易清灼翻身钻进沈朝意被子里。
或许是在她房间里,易清灼的情绪有些激动。
一寸寸肌肤,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正沉浸在两人世界的易清灼没有听到外面的那声沉重的关门声,以至于在易常欢确定了易清灼在家后叫她的时候她吓得心狠狠一颤。
“阿灼,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吃过晚饭了吗?”
易常欢看见了客厅的灯没关,在换鞋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双从未见过的高跟鞋。
易清灼是不会穿高跟鞋的。
她带什么朋友回家了?
“阿灼?”易常欢又叫了一声。
这一声易清灼终于听到了,心一惊,手/上没有收住力。
沈朝意忍不住刺/痛发出声音。
“我妈…”易清灼回过身,愣了一瞬。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有什么魔咒,她一带沈朝意回家就有人猝不及防出现。
易清灼欲哭无泪的和沈朝意对视一眼,额头上那一层薄汗隐隐反着光。
易清灼心悸过后,是一声声沉重的呼吸。
“先起来吧。”沈朝意推了推易清灼。
翻身下床,易清灼有些狼狈的套好衣服,又单膝跪地从衣柜里拿出沈朝意上次穿过的衬衫和休闲裤,“你想换的话可以换,不想换的话可以穿原本的衣服。”
易清灼看了一眼床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满脸歉意,“我没想我妈会突然回来,不用着急,她不会进来的。你就放心待在这里。”
第一时间,她还是先安抚沈朝意的情绪。
沈朝意扶额,满脸通红的接过衣服,“嗯,没关系。”
她终于知道那一抹不详的预感是什么了。
沈朝意艰难的撑起腰身,被子随着她的动作下滑,脖子上和锁骨上留下了易清灼清晰的痕迹。
她是真的很喜欢咬人,准确说是喜欢留下痕迹。
像是标记了属于她的一样。
吻痕,齿痕,密密麻麻,深深浅浅。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易清灼一边整理衣服,一遍推门出去。
看她慌乱的背影,略显狼狈。
沈朝意展颜,宠溺的笑了笑。
换好衣服,从易清灼床上下来,沈朝意才发现她进来的时候是被易清灼抱进来的,鞋子还留在外面。
于是沈朝意又坐回床边,慢慢的整理易清灼床上的衣服。
捏着易清灼的衣服,沈朝意含情脉脉的眼神落在这片属于易清灼一个人的私人空间里。
余韵未然,沈朝意浅浅的喘着气。
上次来没有认真看清楚,易清灼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东西也没有很多。
除了那一个有些大的书架之外,还有一个书桌,上面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应该是她看了一半的。
而书桌的靠墙边堆着很多类似于荣誉证书的东西,不过比起那些书架上整整齐齐的书,那一堆红色的荣誉证书摆放的实在是潦草。
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它的主人对它们并不在意的样子。
视线往面前移,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连易清灼自己的照片都没摆一张,如今只是放了一枚戒指,干干净净。
抬头,沈朝意余光扫到开了一个缝隙的抽屉里放着一个相框,那个相框是白色的,里面的照片很像她们在海边接吻那一张。
沈朝意抬手一勾,把相框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