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更多。
偏生镜仙此时满脑子都是第一次泡温泉。
不住的一边拍水玩儿、一边叽叽喳喳的发表着自己温泉初体验的感想。
祝玉忍不了了，望着她的眼睛收回她的注意力，“镜子妹妹，水太烫了，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有吗？我不觉得烫哎。”镜仙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坦然的张开双臂，“来吧，到妹妹这里来。”
祝玉面对面抱住她，忽然皱了皱眉。
“怎么是软的？”在床上埋月匈时，这里还硬的跟雕塑一样，但是到水里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刚才你抱我时候，好像碎了一点。”镜仙大大方方的把玻璃泳衣褪到胸口，露出像是蜘蛛网一样的碎裂玻璃渣子。
“啊？是我太用力砸碎了吗？我头没有这么铁吧。”祝玉看着明显皴裂的痕迹，快要心疼死了。
她想碰又不敢碰，声音弱弱的问道：“痛吗？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事！”
镜仙摇了摇头，甚至在祝玉见鬼的表情下，抬手抠了一片玻璃碎片下来，看着它像雪花融化一样渗入手掌里。
她指了指露出来的粉白的肌肤：“这是好事，有肉要长出来了。”
见祝玉还是不太明白，镜仙解释道：“这是贞慈娘娘教过的知识点啦。
像我们这种寄宿在物品里生活的付丧神，修出人形还不够，要化出完整的人身才算修炼成人。”
在对镜仙心动后，祝玉就做好了去当那种，在外人眼里孤寡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子的奇怪老人了。
但现在看来，镜仙有变成人形的希望，她以后是不是能向姥姥介绍自己的女朋友了？！
她没急着高兴，忖思着问道：“那玻璃人形还在吗？变成人……对你来说有没有伤害呀？”
“当然在的，现在这个人形只是我的一部分，还有许许多多的我待在镜中世界。
而且我感觉长出皮肉之后，我在人间就有了根。
受到情绪刺激后，已经变成人的部位不会再生出玻璃尖刺，而且我现在说话、其他人应该也能听到了。”
镜仙眼中流露出几分浓郁又热烈的期待：“人类好自由，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去哪儿去哪儿。
一想到再也不用躺在某个地方，苦苦等待镜面的碎裂修复完毕，我就高兴死了。
自由是最珍贵的东西，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想变成人。”
见状祝玉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补充道：“有我在你不会碎掉的，去哪儿我都会带着你、陪着你。”
一想到镜仙的声音不再是自己的专属，她心里就有些憋闷。
但相应的，自己也不用担心胡来，被玻璃渣子扎透身体了，这算是好事一桩。
“姐姐真好！”镜仙一高兴，当即抱住祝玉蹭来蹭去。
冰冷的身躯刺激的后者，下意识就想逃离。
但祝玉从身体到意识却都在享.受这个过程，两相抗衡、难受极了。
等泡完温泉，两人清洗了一下，回到床上。
祝玉把头发吹了个半干，此时望着天花板出神。
心想：“自带温泉池的套房就是爽，足不出户就能有最好的体验。早知道上次带姥姥来也选同样的房间了。”
镜仙闲着没事，握着的手祝玉不住的把玩。
忽然祝玉抬头看她，一副想起什么的模样。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镜仙胸口，在后者又想抬腿踹她前，开口道：“镜子妹妹，你知道那里是怎么碎掉的吗？
如果能找到规律，你变成人的速度会快一点吧。”
镜仙的目光略带迷惘：“说不上来。刚才你靠在这里，我好害怕又好开心，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是因为我吗？”这个答案让祝玉心头激荡起来，目光也变得热切。
“大概吧。”被她这样看着，镜仙无端感觉身上的玻璃快要融化。
她双眸兀的变成黑洞，观察并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记忆后又恢复原样。
镜仙开口道：“姐姐，我看完了那些新萌发的知识。
贞慈娘娘是女性正向力量的化身，并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说一位神。
非人生物想要化出人身，第一步需要积攒许许多多人类女性身上的正向情绪才行。
这一步我已经做到了。
千百年来，我都生活在有女人生活的房间里，感知她们的情绪、释放安抚的力量。
体内积攒的能量早就满了，现在就需要一份催化剂来帮助我演化出人身……”
说到最后，她略略的低下头，望着自己心口的玻璃蛛网出神。
祝玉对镜仙说的话深信不疑，她甚至怀疑自己心里的无神论想法已经完全消失了。